所以,他不能杀朱今白,亦或是现在根本不能动他。
石榴的哀求声越来越弱,她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小叔叔,他杀了爷爷和爹,难道你就看着他如此逍遥下去么?”
任霁月心里一突,手里剑气更甚,剑锋却一转,径直将他的胳膊劈下。
任霁月的惨叫在瞬时划破整个紫禁城,石榴欲要说什么,却被任霁月揽住,剑尖在琉璃瓦上一点,欲要飞身而去。
临行前,任霁月回头,朱今白倒在地上的血泊里,眼里恶毒的寒光如淬毒的暗器一般袭来。
任霁月步子一顿,说道:“你既登基为帝必要为中原的子民考虑考虑,行事这般糊涂不像君王倒是个失了心智的可怜虫。”
话罢,踏月而去。
朱今白躺在地上疼的浑身痉挛,屋外的宫女侍卫一窝蜂的冲了进来乱成一团。朱今白咬牙吞着冷汗。
沈云飞救驾来迟,跪在地上,御医忙活了一晚,朱今白性命无忧了,可那胳膊再也接不上去了。
东方既白,初阳暖在白雪地上,朱今白睁眼,眼里冷然又清冷:“云飞。”
“属下在。”
“孤要任霁月的脑袋。”
“属下遵旨。”
沈云飞欲要离去,又听到朱今白道:“慢着。”
他步子一顿。
“若见到石榴,把她掳回来,切记勿伤了她。”
他果真爱极了她,看看,连这条胳膊断了也未曾苛责她。
他只是想和她相守一生,有错吗?
宫外雪地深厚,将一切声音都吸纳进去,唯有枝头一点梅花,红的煞人。
月沉沉
任霁月越行越快,石榴耳畔的风声也越来越锋利,任霁月没有直接回任府反倒去了城郊一座破庙,他将石榴放下,连退几步,眼神犀利的看着她:“解释。”
他板着脸深仇大恨的看着她,比打了石榴还难受。
石榴扭头,也有些同他置气:“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这一夜任霁月真的是怕极了,一夜春宵他醉了酒,待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石榴不见了,整个任府都没有她的影子。往她屋里一寻,那只他赠的匕首也一同不见了踪迹。当下他心慌意乱,隐约推测她去了皇宫找朱今白报仇。
什么喜欢他同他成亲都是假的,那合欢酒怕是也下了药,将他药倒免得破坏她的计划是吧?
当真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