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是痛苦的,但她做不到,欣然接受。
人一旦钻入牛角尖,便是当局者迷了。
东西是在第二天通过乔锦黎的手交到凌霄手里的。凌霄前一晚喝得烂醉,从未如此失态过。高路送她回去的时候,被她一遍遍追问:“我像花心的人吗?”
一会唱、一会跳,更多的时候是哭。
哭过一场,又开始怀疑自我,“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啊?”
高路无奈,还是像自己这样好,感情里一认真就输了。凌霄是个很好的例子,她不禁告诫自己,不能学她。
凌霄在家里睡了大半天,课也没去上。
乔锦黎登门的时候,她正在床上瘫着,什么都不想做,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都难受地要死。
听到门铃声,以为是陆成江来了,还特意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心想着,如果她好好道歉的话,自己会考虑考虑的。
臭着一张脸拉开了门,看到来人是乔锦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身回屋了,都没招待一声。
乔锦黎也懒得跟她计较,捧着箱子进门。
“说说吧,怎么了?今天成江去我公司找我,让我把这些东西还给你。”她将纸箱放在桌上,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陆成江去找她的时候,气色很差,只说两人分开了,让她把这些东西帮忙还给凌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是凌霄惹人家不痛快了。
“呵,人家嫌我出生太好,怕我三心二意、拈花惹草呗。”
“那你有吗?”乔锦黎凑过去,问了一嘴。
“你觉得呢?”凌霄不爽地反问。
乔锦黎想了一下,遵从内心的想法,“我不知道。”
“所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种朝秦暮楚的人呗?”凌霄真不能理解,自己二十来岁才谈个初恋,拉手手、亲嘴嘴还有那啥的第一次全都给她了,还要自己怎么证明啊。
“其实,这就是大众心理,人们对于某一特定人群往往会有刻板印象。不过,我认为,恋人之间要有最起码的信任。”乔锦黎说了句公道话。
“对吧!如果连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恋爱啊。”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乔锦黎问到了点子上。
凌霄烦躁地挠了挠头,“一会过去和她聊聊吧。”
乔锦黎走后,凌霄洗了个澡,开车去陆成江那里。
陆成江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来,并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侧身让她进屋。
凌霄看到她脸色那么差,心揪了一下。可下一秒,周身的空气都冷了起来。客厅中央,明晃晃放着一个收纳箱。都不用细看,凌霄平日留在这里的东西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