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这几日则是焦头烂额的,本来起火的事没人追究,不过简陋的别庄而已烧了就烧了。可偏偏清秋烧死在了里面,他找回财产的机会就少了。这些天他也安排了管家着手去查,可一无所获,若不是管家跟了他多年他会以为他说谎骗他。那事没有进展也罢了,前些年他一直着手换下张氏在各个铺子安排的管事,上个月总算将人给换完了。可是换完之后看交上来的账本,他才发现收入还没有以前的一半。细查之下才发现,那些管事在被换掉之后,带走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老主顾。等他后悔想请那些人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居然都已经找到了不错的活计。
这一次程胜出门是接到了亲家的请贴,到杜府去做客。他想着应该是儿媳妇说了什么给她爹,她爹估计是跟他商量两家合并的事。程胜这人除了心理变态之外,还真没多大的本事,也难怪当初程老太爷会将程家交给张玉月。
程胜在杜家喝多了酒,第二天才想起他似乎答应了杜家什么不应该答应的事。可惜后悔也已经晚了,他好像同杜家已经签定了协议。后又想到杜家唯一的女儿是程家的儿媳妇,程家还能翻出个天来?两家生意合在一起就合在一起了,待杜老头将生意做好再拿过来也不迟。而且杜老头说得也对,现张家是对程家没有任何动作,但难保以后不会有,以后程家若是有个什么也能有个退路。想通这个以后,程胜就更专心与吃喝玩乐了。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程胜觉得非常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同林姗姗行房。
何氏忙着设计林姗姗的事,林姗姗费心的护胎,程胜也没刻意将事情给讲出来。所以整个程家,也只有杜若溪一个人知道。得知父亲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两家的生意整合在了一起,倒也是有些意外,因为她没想到程胜会那么蠢。不过还好他蠢些,不然她的目的就达不成了。现在杜程两家的生意合在了一起,以爹的能力想做好还是有些难的,看来,爹爹病的时候到了,她也得回娘家住些日子。想着这个,杜若溪朝奶娘问道:“奶娘,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程康贵那色胚子见到美女就想不起她了,而何氏忙着对付林氏估计也没心思管她。
“小姐,准备好了。但小姐你可得想好了,那女子长得可是狐媚得很,若是先你生下孩子以后您怎么拿得住她。”小姐就是心善,知道姑爷喜欢美人,偏为了讨好他而买下了这么一个,她怎么劝小姐都不听。说句不该说的话,就姑爷那不上进的人怎么配得上小姐如此情深,小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
先她生下孩子?就程康贵那秒射男能让女人怀孕就怪了。而且就是生了又怎么样?她又不会为程家生一儿半女,将来程家颓败了,为程康贵生孩子的女人会后悔莫及。心里不论怎么想,杜若溪脸上还是一派温柔:“奶娘,做妻子的不就是该为相公打算吗?而且纳妾也是我身为妻子该做的。”
第二天,程康贵果然见杜若溪为他纳的妾室,一眼就被她迷住了。而杜若溪适时的提出回娘家的要求,程康贵看都没看她便同意了。有了这么个美人,他那里还想得起杜若溪。等程家人回过神来后悔的时候,程家所有的产业都已经渡到了杜家的名下,除了几间铺面和庄子,什么都没有了。但那时候,程胜已经身陷牢狱,根本无还手之力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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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养了几日的伤,精神倒也好了许多。不过程康平倒也不时时的往她跟前凑,只是不时的看一下她。清秋有许多的话都是跟牡丹说,说程康平小的时候如何如何,也说了许多张氏的事。牡丹听后都会在夜晚的时候说给程康平听。不过牡丹一直都没问程康平的爹是谁,而她也明显的感觉到她根本不想说那事。
而程康平从牡丹听到清秋说的话着实的松了口气,他脑中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很想知道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现在从清秋的话中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好女人。虽然,她选择了错误的路,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亏心的事,不然她身边的丫鬟为什么都忠心与她。
程康平握着牡丹的手:“牡丹,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怀着我还要家到程家。可我现在明白了,虽然经历了许多的苦难我并不怪她。”如果那些苦难是为了遇到牡丹的话,是值得的。
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牡丹心里非常的安定:“相公,婆婆是个为别人着想的女子。”想来她当时发现自己怀孕,怕让张家蒙羞,才会走了这么一条路。虽然,这条路和她想的出现了偏差,而且又以不光明的手段蒙蔽了程胜,但不能否认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她虽然利用程胜,但却用另一种方式想要弥补他。不过,程胜却……牡丹眼晴微抬:“你将程胜的事跟表哥说了吗?”
“已经说了,不过当年的事我没提。只是说看见他杀了母亲身边的丫鬟,想来以表哥的才智,程胜难逃一劫。”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表哥,他自然也不想多管。程康平握住牡丹的手,问道:“牡丹,若是我不寻我生父的话,你可愿意一辈子随我在一起。”程家是商家,不能走科举的道路。走不了科举,他虽能给牡丹荣华,却不能让她一世荣耀。
程康平的话,让牡丹淡淡的笑一记,便说道:“相公,你可知死过一次的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吗?”说地完也不等程康平回答,便继续道:“亲人,家人,和相伴到老的人。人活一世,光环固然重要,但和我说的那三种人比起来,微不足道。”前世她也算一世富贵了,但她却恨不得用那泼天的财富换家人的平安和原谅。轻叹了一口气,牡丹抬头看向程康平,眼神诚然:“相公,无论你是何种身份,金牡丹都是你的妻子。只一样请你永远记得,你若是爱上别的女子,我必然不会委屈求全。”算起来,前世周富贵对她也算很好,但更多的时候是她忍着,到后来她是连忍的心思都没有了。对周富贵她可以忍,但对程康平,她连忍都不会忍。她想,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定会将事情做得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