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的蒋煜心有灵犀般唤她。
她顺从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身后胳膊伸过来熟练搭在她腰上,他在她头顶留下一个吻含糊地说:“睡吧。”
亲昵自如得仿佛他们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但她知道他不是。
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头顶绵长的呼吸声眨了眨眼,最终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掩埋。
她睡的时间不长,没多久就被蒋煜亲醒。
周喜弥没有起床气,被弄醒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朦胧的眸子看着蒋煜不停在她脸上作乱心里有些无语。
不知道天天嚷着自己有洁癖的是谁,现在跟狗舔碗似的,还舔得这么起劲。
看她醒了,蒋煜手指拂过她因不解蹙起的眉毛,礼貌地询问她:“来一发。”
虽然语气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动作也自发地往被子内滑动。
周喜弥刚想说话便察觉到喉咙的异物感,联想到昨晚嘶哑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感冒了,她按住他快到禁区的手:“我嗓子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感冒了,要不下次吧,下次一定。”
没想到蒋煜压根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意味不明地埋在她肩膀处笑,震动的胸腔贴着她的胸口,闷闷的非常强劲。
一下又一下。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间与他同频跳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另类心动,她的脸颊慢慢攀上潮红,然后听到他说了句温柔的浑话。
“是我昨天晚上过分了,辛苦小佛的嗓子了。”
意乱情迷间她也被带到沟里,任由他一大早为所欲为,再清醒便忘了吃药和对生病的怀疑。
发烧
事实证明,男人床上的话信不得。
周喜弥回《晏菲传》剧组准备上妆时被徐燕提醒发烧了,她闻言摸了摸额头,悲催地发现徐燕说得对。
医院五楼的病房内只有两人,周喜弥和她的助理韩颖。
韩颖入行几年了,最近才到她身边做事,身高大概一米七,一头短头发,戴一副粉色的眼镜,穿衣风格简约,话少安静事情做的麻利,气场沉稳舒服,两人什么话都不说呆在一个空间也不觉得尴尬。
周喜弥喜欢这样的人。
病房窗户外的树绿意盎然,斜斜的紫外线从楼宇间挤进来,给予树枝上层层重叠的叶片强烈的光合作用,叶片欢迎它的强势,她则缩了缩手臂,表现得非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