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酒会上,时漫遇到醉酒的宾客,抓着她说一些不礼貌的话,说什么要娶她,会爱护她,只要她松口,命给她都行。
时漫吓坏了,却推搡不开,那时候的傅斯年已经是柏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是他站出来解了她的围。
他将宾客推开,把她护在身后,白手起家的人,底气会很足,那时二十六岁的傅斯年,眉宇间还有傲气:“这姑娘我看上了,你等下辈子吧。”
也许是真心解围,也许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他蛮横又飒爽,总之不讲道理。
时漫就站在他身后,三月的晚风从客厅穿堂而来,她嗅到风里夹杂着的花香,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她记住了这个味道,也记住了他的话。
这一记,就是整整七年。
想到这些,心里又悲又痛。
好在,时漫清醒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时漫穿好裙子,又将风衣拢在身上,拉开房间门时,外面站着的人都已经散了。
傅斯年和时淮生各自站了一边,明明无声,两人的博弈,却从未停止过。
时漫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忽略了时淮生期许的目光,她走向了傅斯年。
在他面前站定时,傅斯年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眼尾轻轻冲着时淮生一挑,明晃晃的挑衅着。
时漫却挡住他的视线,同时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也知道你向来倨傲,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真心敬你,我也一样,爱你,是曾经我做过最傻的事情,以后我都不会再犯傻了。”
“离婚的事情你要是不同意,我会走司法程序,我们结婚两年没有同居史,更别提共同生活了,天理昭昭,我相信总会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做主。”
话落,时漫将手中的录音笔交给了傅斯年。
不等他回答,她毫不犹豫的转身,静静的走向时淮生,淡声说:“哥哥,我们回去吧。”
时淮生垂首看着时漫身上的风衣,总觉得刺眼,他终于还是伸手:“外套脱了,穿我的。”
时漫抿唇浅笑了一下,她乖乖听话将外套脱下,时淮生将自己的衣服又脱给她。
离开时,时淮生将傅斯年的外套直接丢在地上,路过时,还刻意踩了一脚。
傅斯年倚着包厢门旁边的墙壁,他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中,他的五官模糊在烟雾中。
想不通的事情渐渐占据了他的脑海。
以前,时漫听话的时候,他只觉得恨她,想要让她体会和余光煦一样的感受。
可现在,她叛逆了,她不听话了,她要离婚了,他就变得烦躁了不少。
尤其是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凑得那样近的时候,他竟然莫名的有种想要动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