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不由有些担心:“他伤还没好?”
小金听她声音中十分挂念,不忍再打趣,只是笑道:“他伤已大好,一路骑马来的,只是刚刚路过城镇时换了车子,他说你必然会来接,马上——嗯,多有不便。”
两人说到此处,一起脸红。小金也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年,在女子面前害羞得快,一偏马头比陶花跑得还先。陶花本来已经脸红,到此时又觉得好笑了。
她立在马上,静等那车子到了跟前,在马上借力一跃上去。车周并无士兵,马匹跟着大队,也不需车夫,他安排得甚是妥当。
陶花未急着挑帘,先回身招呼“火云追”,让它跟着马车行走。
“火云追”还没跟到近前,车帘内探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她尚在侧望自己马匹,顿时失了平衡,仰躺着被倒拖进车内。
陶花刚想挣扎起身,他在她头顶俯身下来,吻住她双唇。
她都未看清是谁,忍不住要推拒。他紧按住她双手,贪婪无限,不给她一丝喘息空间。
良久,他抬头长舒一口气,陶花已经身子半软,勉勉强强才斜坐起来。
他把她抱起,一起坐回车凳上。陶花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轻声问道:“伤好了么?”
他点头。片刻后又问:“失了一只肾,你会不会嫌我?”
陶花看他已经知道,也就不再刻意回避,直接伸手探他后背腰部:“让我看看。”
他抓过她的手:“你先回答。”
她大怒:“以后再问这种话,军法处置!”说着声音温和下来,仍是执着轻言:“让我看看。”
他不愿在白昼解衣,随口说:“晚上再看吧。”说完之后才想到这话其实别有深意,不由一笑。
陶花立时有些脸红,虽然疑惑却也不好一见面就相询,只是低下头去。静默片刻,她仍是担心不已,于是侧头轻问:“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最疼的时候,是那天终于看清,原来那个穿红衣的女子并不是你。”
她满面愧疚:“我一直不知道,是武林大会上遇见柳叶姑娘,她问起你我才知道的。”
“柳姑娘她还好么?柳叶刀如鬼如魅,快似闪电,若非有她相助,万万杀不了耶律德昌。那样的功夫,竟然排不到兵器谱第一,看来生逢陶花箭真是人生之大不幸。”
陶花被他夸赞还不及谦虚,先已暗自神伤:“柳姑娘跟我说了,若非你肯舍身,你们也是万万杀不了契丹皇帝。我……”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这般自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如何……”
秦文拥住她:“情话留到春宵一刻时再说吧,反正咱俩的婚事,这回是一定要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