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可能去汤家了。”
白砚山说完又后悔,他一身衣裳还破破烂烂的此时只想回家换衣裳并不想穿着蓝衣服招摇过市。
只可惜已经晚了。
白砚山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指着笑话,他觉得经过今天的烂衣行市明天大家都该猜测白家衰落了。
巧的是兄妹俩在汤家巷子拐角的凉茶摊儿上见着了苏添幸苏义和鲁辉,鲁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汤家大门儿。
“我们找着了一个可疑的车辙印,只在发现鲁月的不远处停留之后便返回,可惜出了小树林便是大道,车辙印无法追踪。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白玉玉眼神一变凑近苏添幸邪声邪气道:“真是她动的手?姑娘我亲自去抓她!”
“等汤元成,”顿了顿道:“他今日归家,我们怕万一真是他们打草惊蛇吓得汤元成不敢归家便等他到家了再去。”
“哦。”
白玉玉招呼摊主,“一碗凉茶!”
“怎么没我的?”白砚山很委屈。
除了鲁辉之外三人都用“你心里就没点数吗”的眼神看他。白砚山扇子遮住半张脸,他不就饮食上讲究些了吗?这也是错?
“来了!就是他!变成鬼我都认识!”
见汤元成下了马车,两个长随搬东西,一个侍女去敲门,一个侍女帮他整理衣物。
鲁辉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苏义有先见之明拦着他都要冲出去揍汤元成了。
汤元成敲门汤老太欢欢喜喜迎了进去。
“我觉得,”苏义和白砚山同时对苏添幸道:“你现在跟着去能听到点儿有意思的事儿。”
飞檐走壁偷听的最佳人选非苏添幸莫属。
白玉玉满眼羡慕目送苏添幸轻巧飞上墙头屋顶,白砚山蒙住她的眼睛,“不该看的别瞎看,不该想的别瞎想。”
白玉玉一把拍下他的爪子,赌气不再跟他说话。
再说苏添幸悄无声息的上了汤家的屋顶见着侍女长随从马车上搬下几个箱子,全是吃穿用的东西。
汤老婆子打开箱子一样一样看着,拿起布料在自己身上笔画笑得合不拢嘴。
“月娘呢?”
汤元成问,“她不在家吗?”
“她呀。”
汤老婆子被败了兴致,丢下布料便道:“死了。”
“怎么会?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和人通奸被发现了一根绳子吊死在镇子外的小树林了,尸体现在还在衙门呢。”
“通奸?”
汤元成身子一晃,“她……她怎么会……”
“我的儿,”汤老太扶着汤元成,“为娘早就看出来她是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当初要不是她勾引你,你能被书院撵出来白白辛苦这么多年吗?现在死了正好,咱们娶有钱人家的小姐,过咱们舒舒服服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