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白砚山捧着金饭碗艰难问,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重了,压手。
白玉玉弯了眉眼,“大概是要真病一场了。”
日光渐盛,苏添幸狂追桌子凳子木瓢干树枝齐飞,苏义和宋鹤似狂奔得兔子一边嗷嗷直叫。
“我错了。”
苏义捏着耳垂重重跪在搓衣板上,垂着头只能看到苏添幸一晃一晃的鞋尖儿,绣鞋上不似寻常姑娘绣花绣蝴蝶而是斧头凿子虽然模样瞧着可爱有趣,到底不如花蝶叫人喜欢。
“错了?”
苏添幸冷笑,“带宋鹤逃跑的时候我看你挺理直气壮的。”
“女侠不是喜欢他吗?”
苏义委屈,“小情人之间打闹吵嘴很正常,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伤了人,到头来,”他小心翼翼抬头,“还不是您自个儿心疼。”
啪!
苏添幸一掌拍在小桌上,小桌最后沦为和苏家堡小桌同样的命运,在碎裂声里,苏义见苏添幸嘴角勾起冷笑,“我跟他梁子结大了!”
她苏照打落地就没有这么被人戏耍过!宋鹤是活腻歪了!
“阿嚏!”
宋鹤揉揉鼻子,这是有人想念他?
“还有什么要求都说说我都记下回头跟妙掌柜说。”
金饼舌头舔舔毛笔在小本上唰唰写几行字,抬头看向宋鹤。
“环境清幽,至少得三进院子,最好还有一方荷塘,假山小亭,嗯……还有有抄手游廊闲情小筑……”
“等一下,”金饼吞吞口水扯出个笑,“大哥您这要求是要跟白家一样的大宅子啊!放眼整个状元镇这么大的宅子可不好找,妙掌柜再有本事也不能逼着人家卖宅子啊!”
“是吗?”
说得双眼放光的宋鹤瞬间焉儿了,“那你让她看着找,环境一定要清幽雅致。”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京师玉面小郎君素有风雅之名,便是到了状元镇也不能堕了自己声名。
“好嘞!”
金饼大松一口气,将小本儿贴胸放好,“我立马去找妙掌柜。”
刚走又折回来颇幸灾乐祸叮嘱宋鹤,“这几天要么别出门,要么翻墙,前门后门都别走了。”
“怎么了?”
宋鹤疑惑,“有人要当街砍我?”
“嗯……”
金饼犹豫片刻,“差不多吧。”
“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来了,连隔壁青岁县号称的千人媒的金牌媒婆都堵在县衙门口……”
在宋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金饼飞快留下一句,“她们要给你说媒!”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