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沙拉酱去卖?太不现实。这是一个超级费油的东西,自家榨的那点子葵瓜子油,做完那两坛子酱就没剩一点了,而且这东西还不一定有人跟吴先生一样识货,能卖得起价。
念福是会烧火,可没有菜,任她有再好的火,又有什么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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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
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青年愤怒的声音,“……太不象话了!我只是拿了家里的东西……逼我带庆弟去拜年也就罢了……怎么就容不下人了?这样把人赶走……大冷的天,让人怎么活?”
欧阳老太太劝道,“你都咳成这样了,还动的什么气?快把药吃了,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说。”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们……再不行,给人家送些财物也是好的。咳咳咳……”
“不许去!你要是去了,岂不更加惹人口舌?先前祖母跟你说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可她们……咳咳……她们是被我连累的……”
“这才几个时辰,人家哪里就过不下去了?你这样不听话,难道是要逼着祖母给你跪下么?”
终于,青年不出声了。半个时辰后,老太太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却严厉叮嘱,“都给我好生伺候着大少爷,他没好之前,连房门也不许他踏出半步!谁要是敢护着他做些什么,就是不想在府上留了。”
下人们唯唯诺诺,把老太太送了出去。
白祥回头便跟媳妇道,“大少爷病得这样重,让宣儿晚上留下来守夜吧。”
白祥媳妇却不情愿的道,“眼下时气不好,宣儿身子又弱,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
白祥才要发火,忽听兰姑淡淡道,“不用你们了,白天让沈嬷嬷带着青竹绿柳守着,晚上有我和墨云值夜就行。”
白祥一哽,还想说什么,却给媳妇暗地里一拉,笑道,“那好,这里头不用我们,我们就把外头的事管好。你还不快跟了大夫去抓药?”
白祥只得作罢,白祥媳妇回头把儿子悄悄带回房烤火,端了姜汤道,“你快喝了,娘放了好多红糖的,去去寒气,省得也病了。”
“我才不要喝!”白宣颇有些不乐的道,“一样都是少爷,看看人家二少爷身边的人过得什么日子?咱们又过得什么日子?今儿一起玩骰子才知,那边跟着二少爷的小子光是过年的红包就比咱们这边多了两倍不止!”
“你还敢说?当心你爹听到揍你!又输了多少?娘补给你。”
“你那儿又有几个钱?要说你们就是死脑筋,别人都知道跟着三太太??上水了,就你们留在这里过苦日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太太对我们一家还是不错的。再说这边虽然穷点,可大少爷多好伺候?旁的哪有这么舒服的活?”
“我就瞧不起你们这样!一点那个啥,上进心都没有。都是一个府里的人,凭什么干一样的活,咱们钱少又受气?哼,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帮自己!钱给我。”
“嗳,你上哪儿去?”
“赶本去!”
未过多时,这边的喧嚣已经传到三太太的耳中,还带着几句“善意”的提醒,“大少爷这回病得不轻,三太太可要当心,万一老太太发了脾气,可不是好玩的。”
“呸!”三太太把瓜子皮儿吐下,冷笑连连,“她发脾气任她去,关我什么事?就是让他带庆哥儿去拜年,也是她自个儿同意的。我们庆哥儿年纪小都没事,他要有事也是他的身子骨有毛病。你们都别闲着了,快去把我明儿要带回娘家的礼物再点一遍,要是出一点子纰漏,别怪我揭了你们的皮!”
下人们不敢作声,有那良心好的,却是在想,这样大雪的天,二少爷是坐着暖和的车子里去,大少爷却只能骑他的马。昨儿跑那一趟,本就受了凉,偏昨晚还受了罚,今儿再跑这一趟,不病才怪!这样大过年的,三太太的心,委实也太狠了一点。
只是三太太却不觉得自己心狠,反倒觉得自己受了欺负,问那个十二三岁,胖乎乎的小男孩,“你也是的,人家去了都能混本书回来,你去了怎么连句话也没捞着?亏你娘还准备了那么多的礼,是不是全给那边抢去了?”
“没有!”小胖子不高兴的道,“那里不知多少上门拜年的,见着统共都没说上三句话,先生就打发我们走了。白颠了一路的屁股,累死我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呀活的?那你快去歇着吧,明儿去见你舅舅,可得打起精神来!”
小胖子来了精神,“舅舅今年能给多少红包?”
“去你的,小钱眼子,总之少不了你的!”三太太笑嗔着,把他推出去了。又命下人好生伺候着,省得误了明日的行程。
旁边伺候的下人凑趣道,“都说甥舅甥舅,最是亲近不过,二少爷去别处不成,一看去瞧舅舅,顿时就开心了,足见老话不错的。”
三太太也笑眯了眼,只有通房丫鬟珍珠,望着孩子留下的笑声,怅然若失。(好不容易约了人想去学学打网球,感受一下娜姐的v5,结果被放了鸽子。忧伤的爬过来求推荐,求收藏,求pk……)
伺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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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
一大早,别人尚在好睡,可施家人却已早起了。在隆隆的磨声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泡好的黄豆在一圈一圈的研磨中,化为雪白的浓浆落下,再经过两次纱布过滤,上锅煮熟,然后倒出三分之一的豆浆,在大桶中点上卤水,再将那取出的豆浆由高处飞泄倾下,使其与底下的伴了卤水的豆浆在欢快的翻滚中融合,等待片刻,撇去浮沫,一锅雪白凝滑的豆腐花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