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从来不会许什么空有的诚若,哪怕是自傲自满,男人心里也有着分寸。一些人哄人的话可能也就是情到浓时嘴上说说罢了,但闫观沧眼中说了就一定给人一个结果。苏折将被子往他身上裹了裹,“睡吧。”虽觉木板床硬得难睡,但男人却也很快进去了睡眠。苏折本不是很困,但冬日里身边的人体温热得跟火炉一样,眯了眯眼,靠着人睡了过去。夜深人静,明月升高不少,闫观沧睡梦中听到一阵不小的声响,只一刹那,转瞬即逝。但被吵醒,闫观沧瞬间门有些不满,等睁眼看见熟睡的苏折,心口扑通了一声,生怕把人惊醒了。就在他以为声音是凑巧时,那道铁门磕碰在一起的声音再次传来。闫观沧皱眉起身出了房间门,走出屋外,发现此时正有个人翻越了大门口的铁门踉踉跄跄落地。苏见明今天听人说苏折和苏诞回来了,他虽然几年前离家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们,见了几次也就是冲突打架,几乎是没有好话。但他也知道他这两个儿子有大出息,一个学医,一个在社会地位高,钱自然不少挣,他最近也正好缺钱花,想着拿点。但白天去自然得不到钱,说不定还会被打,只能晚上偷偷来。苏见明翻墙好悬没摔下来,踉跄落地后松了口气。谁知一回头就对上了闫观沧。苏见面:土匪?闫观沧:小偷?苏见明咽了下口水,默默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小刀。苏见明:“你是谁,赶紧走,我告诉你我是这家的男主人,趁我还没报警赶紧滚。”也不知道抢没抢钱,他去还有没有。闫观沧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蔑视,“男主人?”苏见明:“不然,我姓苏还是你姓苏。”闫观沧眼眸暗了暗,几乎是瞬间门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当初抛妻弃子让苏母一家陷入困境的人渣。见人面色变了,看来报警压人有用,苏见明有些得瑟的拿着小刀,“识相点就赶紧滚。”闫观沧冷声开口,“我要不呢?”苏见明晃了晃手中的家伙,刀面在月光下闪出道银光,“看见这家伙是什么了吗?”闫观沧:“那你可要拿紧了。”苏见面一愣,“什么?”一个小时后,苏母担忧的站在闫观沧身旁,“警察同志,我们家孩子一向是好孩子,不会做出故意殴打他人的事情的。”警察:“阿姨你先别激动,我们先要调查,没有说这位同志是真的故意伤人。”苏见明火了,“不是故意伤人,那我脸上的伤是哪来的?”苏母不愿多看男人一眼,苏折因为天冷回去给两人拿外套。警察:“这位同志请你冷静一些,要是对方真的有责任我们也不会包庇。说着看向闫观沧,“请你先说明下当时是什么情况。”闫观沧穿着暗色系的上衣,灰色长裤,衣着单薄,但到底是肌肉和体型在那里,看不出一点瘦弱。“我听见有声音出门瞧,就看见他翻墙进来打算偷窃。”苏见明:“你踏马放屁!”警察:“请你冷静!”苏见明缩了缩脖子。警察:“请你继续。”闫观沧一本正经,“当时他手里拿着刀,我害怕极了。”苏母:“警察同志你听到了吗,他拿刀还给我家孩子吓到了!”苏见明:……他妈的,他脸上有半点害怕吗?!警察:“所以你是瞧见他翻墙进来,以为是贼所以才动手的是吗?”闫观沧:“是的。”说着不忘重点,“而且他手中有刀。”警察同志点头,闫观沧的举动确实属于在人身受到威胁和攻击时的自保行为。苏见明坐不住了,“贼,你说谁是贼,我回家还成贼了?!”说着激动的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我姓苏和她是一家的,回自己家怎么就成贼了!”苏母听后原本嫌恼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早就不是了。”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要脸,去年苏见明突然回来闯入家中,回来就是要钱,不给就自己到处翻,砸碎了家里不少物件。她听村里那些说闲话的说苏见明是在外地投资把钱搭进去了想拿都拿不出来,没钱了,之前跟他跑的那个小三,第三年和苏见明跑活的路上出了车祸,一条腿截肢,现在人在哪不知,两人在车祸后不久就掰了。但原因可想而知。苏母听后心中冷笑一声,苏见明这种人狼心狗肺的人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那些年咬牙都抬不起头的日子,让她看见眼前人时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