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对盛时玦的了解没出错,但凡是有例外。
聂蔷就是那个例外。
“嗯,我会找到他。”
“你等我,我来想办法……”
“……一家三口团聚。”
容三月不想进去打扰他,但也不能放他就这样走。
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到耳朵里。
她原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看着盛时玦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早就已经麻木了。
但原来不是的。
她以为自己“麻木”,是因为知道他从来不对包括她在内的女人来真的。
但聂蔷,却是他动真格娶回家的女人。
容三月的思绪不由地飘了开去,想到菩萨一样
盛时玦为了维持两人身体的平衡,就没注意脚下。
可容三月是没穿鞋的!
这下,勉强被盛时玦稳定住的身形彻底歪倒,不得已他还是用胸膛接住了她。
容三月的脚趾疼得钻心,胸前的伤处比起来倒没那么疼了,因为盛时玦没让她撞到实处。
“你跟过来干什么?”
容三月颤着声音,“绰绰……你先把孩子还给我……她找不到我,会害怕的。”
盛时玦皱眉,下一秒就要推开她。
容三月却像是料到了他听到绰绰后会有的反应,反过手抱住他劲悍的腰杆,不让他推开她。
盛时玦只要再用力推一把,容三月刚刚二次处理的伤口又可以宣布重来了。
容三月等不到他说话,期期艾艾地开口,“你自己要去一家三口团聚了,却要分开我们母女,盛时玦,你就不怕报应到你儿子头上?!”
盛时玦抓在她肩上的手蓦地收紧,“你偷听我打电话?”
容三月抿了抿唇,一个不查她竟然将刚刚听到他对电话那头说的话重复了出来。
大概是听到“一家三口”三个字,太让人不甘心了。
因为盛时玦的绝情,她和绰绰明明在他身边,却永远等不到一个“一家三口”的承认。
“你听到什么了?”盛时玦阴恻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