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和二婶提的是啥呀?”
“这不你同学来了吗?我和你二婶去捣鼓了几个菜回来,咱家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姑娘。”
丁二有把手中的肉和鱼提起来晃了晃。
丁寻眼圈儿一红,鼻头酸涩:“二叔二婶,你们对我家太好了……”
“傻孩子,走,快进去!”
几个人进了院子,丁二有夫妇俩忙活起来,丁寻则进堂屋陪姚瑶说话,主要还是为了守着母亲,怕她排斥外人。
晚饭后,二婶忙着给姚瑶和傻娘烧水洗澡。
丁二有神情严肃地把丁寻拉进丁大有生前住的屋里,这儿现在是丁二有夫妇俩搬过来在住,以便帮着照顾傻娘。
“二叔,您有啥事?”
“孩子呀,两件事,两件都是大事。”
丁二有拉出一条长板凳坐下,支起一只脚架在板凳上,目光从来没有过的严峻。
“第一件事,这姑娘和你是啥关系?”
“啥呀?”
“别啥呀,干脆地回答。”
“二叔,真的只是同学,平时……连交情都谈不上。”
要说有,也是他自己小小地暗中喜欢着姚瑶而已,而姚瑶不仅不知道,还极少搭理自己。
她前天会去宿舍看望自己,是老师让她去的。
这么算来,今天回村的路上才算是和姚瑶真正有了交流,也有了些交情。
“连……交情都谈不上?那你为啥把人领家来了?”丁二有不可思议地瞪着眼。
“不是我领她来,是她……哎呀,是在半路遇上了。”
丁寻把姚瑶要到水牛坪村来找矿山的事说了一遍。
丁二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有些难过:“噢,我说呢,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会瞧得上咱们这种人家,唉……”
“二叔,您别多想了,第二件事呢?”
“对了,早知道你和那姑娘不是那层关系,我就先告诉你第二件事好了。”
“你见着咱家这祖屋的房契了吗?”
丁寻有些惊讶,虽然他从小生长在这山沟沟里,但也在县城上了几年职校,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样,更知道在城里买房是有产权证的。
这房契不是历史课本上才有的玩意儿么?
“啥房契?”
“糟了,瞧你这小样儿就知道你没见过。”
“二叔,房契咋了?有用?”
“当然有用了,你爸生前一直把房契锁在他这屋的抽屉里,可是我和你二婶在你家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着。”
“您您……就以为我带走了?”
丁二有直直地盯着他:“你告诉二叔实话,你真没拿走?”
“二叔,我真的没有,我连见都没见过房契长得啥样,我要是看见了更不至于带走,我觉得那玩意儿已经过时了。”
“你……你懂个啥,咱们乡下人没有城里这证那证的,老房契政府也一样会认。”
没有产权证明这房契也能作数?这回换丁寻慌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不见的,二叔咱们再找找!”他起身把老式立柜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