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宝也听起了故事,不知能不能听懂,反正他俩给听瞌睡了。
宋威最后说了件怪事。
“我在渔村待着,还碰见了一对父子,应该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他俩还想跑到海外去。我看他俩不简单,便多留心注意了些。”
可惜到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究竟因为什么事,也没见他们的仇家找过去。
提到这对父子时,宋威一下“余夫郎”,一下“黄宁”,一下又“宁哥儿”,间或说一句:“那小子肯定是个小哥儿,糊了孕痣也好认,骨架小小的,又讲究精细,又不跟他爹爹避嫌,不可能是汉子。”
他越说,屋里人的深神色就越是怪异,满屋子的人,你跟我,我跟他,他跟他的,到处对视。
宋威又不傻,当即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他俩啊?”
“余夫郎”跟“宁哥儿”太有辨识度了。
宋明晖跟他比划身高,又说了下他俩的特殊之处。
余夫郎,余春至,气质比较文弱,脖颈侧面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脖颈侧面是平时就能看见的地方,宋威眼睛又尖,看人只一眼,就把整个的模样刻印在心。
他稍一回忆,就点头说:“对,有个小块胎记。”
宋明晖又说:“那个叫黄宁的,倒是没明显的特征,但他心毒,小小年纪,心肠实在坏。”
这也对上了。
黄宁心毒,手段残忍。宋威对着他,都多有警惕。
宋威紧跟着问:“他们怎么了?是谁家的?”
江知与还以为这辈子都碰不到他们了,一经确认,就赶忙接话:“是三叔家的,他家的妾室和二哥儿!”
宋威知道江家的人员构成,也大抵知道江老三的后宅人数。
他会帮忙收罗宝贝送到京城,基础信息都了解。但精确到个人的消息,他就不知道了。
而三房总欺负大房的人,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弟弟受委屈,外甥也受委屈,他哪能不知道?
但商斗不过官,更别提江家二老还跟着三房,孝与权两两压下,大房的只能受了欺负还得送银子。
说难听点,家奴也不过如此。
趁手的家奴,主家都舍不得欺负,怕离了人心。唯独一家人,知道分不开,才这般作践人。
他皱眉思索,又说了细节。
比如黄宁还抱着父亲的牌位。
黄宁若是江老三的儿子,这牌位又是谁的?
这一问,旧事重提,说到了贼老三要江知与给老太监做侍妾的事,又讲到
了江致宁顶包去了太监府上的事。
最后到了余春至联合姜楚英给宋明晖下毒的事。
宋威这么个机敏人,听到后边都怔住了。
“什么?什么下毒?”
他怒意转瞬上头:“什么毒?解了吗?”
他又看向宋明晖,瞪大了眼睛看弟弟脸色。
或是心理作用,或是白天光线好,他真发现宋明晖的脸色白白的,病气浮面,一点都不健康。
“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不说?!”
宋明晖让他小声点:“孩子耳朵脆弱,别给震聋了。”
宋威把孩子耳朵捂着,他一双手,捂不住四只耳朵,江知与跟谢星珩忙把孩子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