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惊讶,”小天狼星百无聊赖地把玩起办公桌上一个精巧的摆件,“可能马尔福那伙人吞了鼻涕虫似的表情是最能令我感到愉快的部分了。”
“至少目前为止你干得还不错,”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盯着自己的学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不是那种会特意带着礼物上门问候的人。”
小天狼星露出一个颇有几分惫赖的笑容,“我记得您跟校董事会里的几个老家伙关系还不错?”
“有趣,你是在暗示我你打算让布莱克这个姓氏重返董事会?”邓布利多交叉起手指,意外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学生似乎终于显露出某些被童年家庭教育熏陶出的天分,但他暂时不觉得这是坏事。
“得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重视‘家族荣耀’的人,但可以那些“纯血至上”的家伙添堵的事儿我都愿意试试,”小天狼星得意洋洋地说道,“毕竟我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我很乐意借着这个机会为我和哈利的生活多谋些福利。”
他又叹息着环顾了一下这间他从学生时代就频繁光顾的房间,说,“更何况,我肯定不会有时间来应聘教授了,能以另一种身份回归这里,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邓布利多微笑着默认了他的说法,他就这样看了小天狼星一会儿,似乎在怀念什么,忽然他有点感伤地说道,“瞧,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小天狼星。”
“什么”男人有点困惑。
“关于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相信你、营救你,而是任由你被关在阿兹卡班这件事。”
“……”小天狼星沉默了,他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但这不代表这十几年牢狱生活留在他身上的烙印不再疼痛,“您没有理由相信我,莱姆斯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有解释,如果一定要责怪谁的话,那就是我自己和伏地魔一伙人了,”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憎恨的情绪,“我信错了人!”
“小天狼星,这不是你的错。”邓布利多坚定地说道,“我很高兴你已经决定向前看,我相信詹姆和莉莉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非常的欣慰,你比我想象得更坚强,孩子。”
“哦,别再这么叫我了,我现在可是有‘教父’头衔的人了。”小天狼星不好意思地揩揩眼睛,“啊对了,格里莫广场现在已经收拾得勉强能住人了,但我不打算带哈利去那里长住,您尽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使用。”
“感谢你的慷慨,”邓布利多理解地点点头,“但出于一个老年人的建议,不管那里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记忆,小天狼星,直面它,或许你会发现一些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我会考虑的。”小天狼星敷衍地点点头,“那么,我这就走了。说真的,您别吃这么多甜食了,我敢肯定,要是知道这些都是我送来的,庞弗雷夫人一定会给我寄吼叫信。”
“你们得宽容一下老年人为数不多的喜好。”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又拿起一块巧克力蛙,眨眨眼,“我不会让她发现的。”
小天狼星的手搭上了门把手,迟疑了一下,“对了,切尔西她……怎么样了?我听说她提前返校了?我可不记得还有这种说法。”
“那是因为很少有学生会提出这个申请。”邓布利多感慨道,“好学如曾经的伏地魔也没有过。”
“我当然不是在拿他们做类比,”老人了然地看出小天狼星的不赞同,“虽然他们都是孤儿、都有超乎常人的部分——看来你对她的印象很好,小天狼星,但我们如果真的关心一个人的话,当然就不能指望只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事,让我看看——”他挥了挥魔杖,空中浮现出一串数字,“一点提示,她应该在去往有求必应屋的路上。”
“我没想问这个,我很忙。”小天狼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离开了校长室。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切尔西细如蚊吟地说道,每次面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她就感觉无比的心虚——这个男人总能唤起她对老师这种生物全部的恐惧。
“怀特小姐,”斯内普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支细长的曲颈瓶示意对方拿好,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瓜里在究竟想些什么,但请行行好,至少在你毕业之前放过你的魔药教授,我想这至少比你每天把自己绑在钢琴上有用得多,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