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感受到被剑割破手掌的疼痛,伤口便凝上了一层寒霜,这刺骨的冷意直达心底,将我方才在烈日下沁出的汗珠凝成了细细的冰霜。
大师姐也忒心急了。
师傅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是专治寒霜剑伤口的药。
我抬脚走向师傅的那刻才意识到,不但我的伤口结了霜,我的心脉也受损了。
大师姐在剑上淬了毒。
因为有一个在飞鹰堂做堂主的爹,大师姐就这么肆无忌惮,在大比上公然毒害我。
看我反应过来了,她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隐隐的快意。
「小师妹,我可是很想见识一下你的泯生剑呢。」
我从未用过泯生剑,只因我知道泯生剑一出,必须要见血肉才能收回。
泯生剑许是听见有人唤它,在我腰间蠢蠢欲动,好不安分。
我抬眼看向师傅,示意他我暂时不需要伤药。
我镇定片刻,悄悄念了心法,让自己得以应对接下来的比试。
握上泯生剑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剑身强烈的意志力,它在为它终要出鞘而兴奋。
大师姐手中的寒霜剑发出「嘶嘶」的声音,在她刚刚的一剑威力下,因烈日上升的温度陡然下降,我耳边还有猎猎的风声。
泯生,第一次就让你对上这上等的剑,也算不亏待你了。
尚未将泯生剑完全抽出剑鞘,它竟兴奋地自己冲出来,横在我的眼前。
大师姐一脸嘲笑的模样,「小师妹,你竟还没收服你的剑呢,哈哈哈哈哈。」
我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大师姐等会还笑不笑地出来。
我用受伤的手掌握剑,朝着大师姐的方向刺去。
她躲避地很快,寒霜剑的霜影打了个旋儿,随她的身形一起旋至半空。
大师姐在寒霜剑上用了功法,寒霜剑打了几个圈的来回,周围凝结的冰霜将我们两个人紧紧围住形成了霜阵,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里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这是要在这里弄死我啊。
好得很,她也给我和泯生剑创造了无比良机,不然我还不好怎么向师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