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婕:“有的。”
汤念歆:“那麻烦你帮我复查一下,可以吗?”
闵婕点点头,将人引入会诊室。
汤念歆挽着盛时玦的手,目光却瞟了容三月一眼,“闵医生,我看容医生现在没什么事,过会能让她帮我换药吗?”
闵婕正好想好好杀一杀容三月的锋芒,立马拍板。
这里是医院,换药也算是实习医生的职责之一。
也能近距离观察病人的反应,医生的处理,还能学习人文关怀。
容三月没有理由拒绝,站在一旁的白墙侧看她们复查。
汤念歆的伤口不大不小,五公分左右的长度,目光落在伤口上,容三月看着沁出来的血色,又垂下眼,将汤念歆矫揉造作的吃痛声摈除其外。
但凡是谨遵医嘱,这伤口早愈合了。
汤念歆却迟迟不见好。
闵婕开了药,又让容三月去给汤念歆做一次伤口清理。
容三月拿了工具,开始清除伤口。
汤念歆:“你能不能轻点?”
容三月充耳不闻。
但下一秒,汤念歆猛然收回脚,上半身躲进盛时玦的怀里,“时玦,我好疼,是不是我刚刚站出来主持公道,她不服气所以才……”
低低的呜咽声回荡在耳侧,受了天大的委屈。
盛时玦皱眉看她的伤口,“她不敢。”
听到这句话时,容三月手头停了停。
嗯,她不敢。
在盛时玦面前光明正大地伤害“他的”女人,这种事只有汤念歆有资格做。
换完药,容三月走出门。
门内汤念歆问盛时玦:“时玦,要是盛景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我们的气,以为我们刁难三月。”
盛时玦的声音满不在意,甚至在调笑,“现在知道担心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汤念歆一阵撒娇。
盛时玦才安抚道:“盛景也没那么糊涂,亲疏远近难道还分不清?”
“亲疏远近”四个字,说得真好。
容三月听不下去,走开了。
心情不可能好,她走到楼梯间打算躲一会儿清闲。
但刚推开门,就有,一股尼古丁的味道飘进鼻尖。
容三月下意识警告道:“谁在那里?医院内不让抽烟。”
“别紧张,我就吸一口。”
楼梯拐角没什么光,容三月看过去,周疆浑身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唯有手上那根烟光影明灭。
他闲散斜倚在扶手上,额头碎发随意耷拉着,一双桃花眼却淡淡垂着,平添恣睢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