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月正绷着心弦,被这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不小心将手里的粥打翻了。
“啊!”
幸好大部分都泼在她自己身上,没有烫到绰绰。
不过周疆还是迅速把孩子抱过去,“没烫到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整理一下。”
容三月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躬身转背,快步地朝外面跑去。
周疆看着她的背影。
刚刚就想问,她晚宴穿的那身礼服去哪儿了,怎么换了套衣服。
看着好像还是南星羽穿过的。
容三月哪儿知道周疆在想什么,埋头跑出输液室,结果一下撞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温度和男士香水的气味,她心神激荡,惶惶抬头,果然看到一脸深沉的盛时玦。
“对…对不起……”容三月立刻避嫌地向后退,却发现自己把粥沾到了盛时玦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她脸色煞白,不知道盛时玦不好好陪在输液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总不会是看到绰绰,他又……
容三月脸色又白一层,几乎本能地朝输液室的门口退了一点,仿佛这样就能挡住他的恶意。
盛时玦却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容三月的胸前。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容三月现在才意识到,周疆刚刚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没穿内衣。
他的眼神斯文坦荡,而不像此时此刻的盛时玦。
几乎毫不掩饰眼神里那淫邪的力度,出声轻薄,“你刚刚就这么给他看的?”
容三月微微蹙眉。
别说周疆什么都没看到,就算他看到了——
“不关你的事。”
这是容三月今晚第二次跟他划清界限。
但她忘记了盛时玦就是这样毫不讲道理的人。
他古董架上的摆设,就算落了灰,砸出裂痕,只要烙上过他的烙印,就不容他人染指。
“不关我的事。”盛时玦淡淡重复了一遍,而后,容三月的手腕一疼,下一刻就被他拽了过去。
“唔!”她闷哼一声,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生怕惊动了里面的绰绰和周疆。
“盛时玦,你……”
容三月跌跌撞撞被她拽往男厕。
“砰”门被关上,而后利落地上锁。
“你锁门干什么?!”
盛时玦轻描淡写地问她,“你想被人看?”
容三月总觉得他在暗指什么,隐隐崩溃,“我跟你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不能对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