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么多户人家做过保姆,就连最疼老婆的男主人,也没有像盛时玦那样,跟宠女儿一样地宠着容三月。
当然,那时候的容三月还鲜妍稚嫩,真的就像三月枝头的两家联姻
容三月安抚李姐,“我们搬回医院宿舍住了。”
现在她知道汤念歆在跟踪监视自己,还继续在盛时玦家住下去,那就是真的嫌日子过得太太平了。
“盛先生知道的。”
昨晚他都让她滚了,容三月这都算多赖了一个晚上。
幸好盛时玦要倒时差起得晚,今天早上不用再碰面。
“医院宿舍怎么住人呢?”李姐带了几天绰绰,实在有些舍不得她,“你们自己两个人闹矛盾,别折腾孩子啊。盛先生怎么舍得让孩子跟你出去吃苦呢?”
容三月抬眼,看了她一会儿。
李姐劝慰的声音顿住,“呃,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容三月摇摇头,收回目光。
连李姐都一眼认定绰绰是盛时玦的女儿,他却能忽略那么多相像的地方。
容三月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盛时玦压根就知道,绰绰一定是他的女儿,当年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假的。
但就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入流,所以盛时玦才不认她的孩子——
毕竟盛时玦自己就是这样的命运。
容三月搬回医院宿舍住,除了接送上下学,其他时候,身体渐渐恢复的容秀也能帮把手。
比起待在盛时玦那套曾经留下过阴影的房子,绰绰更喜欢跟容三月挤小小的宿舍。
尤其是她还在医院里交到了朋友。
闵婕的女儿身体状况山河日下,绰绰像个小太阳似的,经常陪着她说话游戏,就连闵婕那么刻薄的人,都愿意对绰绰露出和善的一面。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周,容三月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因为周疆的那个实验项目马上要上马,多方专家要一块儿开启动大会。
容三月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那些杂事都需要她来做,下班的日子越来越晚。
这天她加完班,肚子饿得不行,破天荒地跑出去买宵夜吃。
她在粥铺和烧烤摊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先是为了养生走向粥铺,但半道还是被烧烤的香味吸引,转身往回走。
而后,目光一动,赫然看到一道带着鸭舌帽的身影迅速地闪避进人群。
容三月只觉脊梁骨一阵冰寒从下升到顶,直接冲到天灵盖。
绝对不是她多心,那个鸭舌帽就是在跟踪她!
汤念歆还不肯收手!
容三月这下什么都顾不得买了,转身就往医院走去。
幸好医院的夜晚永远不会太安静,来来去去的急诊病人、救护车,她这一路走过去,不至于有孤身一人的时候。
容三月在经过医院门口停着的一辆刚送完病人的救护车时,特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