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容三月刚开始还会狠狠地吃醋,跟他闹,到后来却变得越来越平淡,两人的关系几乎淡到跟水一样。
饶是如此,他还是对她放不开手。
这一次因为绰绰的出现而短暂分离两三个月,已经是盛时玦忍耐的极限。
容三月几乎已经长在他骨头里。
那么强硬的骨头,那么狠辣的血液,却开出一朵让他想呵护一生的花。
“你混蛋!”
容三月被各种难言的情绪撕扯着,不知该如何排遣,只能将所有的爱恨都发泄在面前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他紧紧抱着她,容三月就只能抬手砸在他的后背上,牙在他肩上狠狠地尝到了血腥滋味。
直到发泄累了,哭累了,盛时玦才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将容三月的呜咽泪水都吞了下去。
让那蚀骨的疼痛往他的心脏里钻。
这样他才能记住那种疼,让他铭刻一生地感受疼痛,然后才能永远对她们母女赎罪。
绰绰和容三月一起被接回了盛时玦家里。
虽然亲子鉴定报告还没出来,但这一次,盛时玦不管结果如何,已经不想再放开手。
在等待报告的一个人来
这份报告几乎一瞬间把人都打懵了。
连盛时玦都失了往日从容。
他既然敢说出那句“除非我死了”,就证明这份报告绝对不会有人动过手脚。
他的血液样本,绰绰的血液样本,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份报告。
跟四年多以前的那份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反应与之前不同。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让人处置容三月和绰绰,而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再也没走出来。
容三月自从聂蔷出现后内心就一直悬着的那丝不安,也终于随着这个噩耗的出现而诡异地心静下来。
这事确实反常。
除非她真的曾经做出背叛盛时玦的事,出轨了他的兄弟近亲,而且后来被抹去了那段记忆,要不然,绰绰是盛时玦的女儿,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那问题还是出现在报告上。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哭泣和寻死的那个只知道跳舞的女孩。
她这些年夙夜匪懈,努力成为一名医生,不是白学的——尽管拜汤念歆所赐,她现在已经被慈心医院停职了。
容三月决定回去查医书查资料,请教遗传学的大拿——总之,要靠自己的能力查出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鬼。
在离开盛时玦家时,容三月带走了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