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我打开了房门,将寂雨让进屋里,她那眼神都有点直了。因为她看到我家的大客厅,豪华的装修,金碧辉煌的气派。对于她的反应,我是没有什么快意的,因为似乎是习惯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她热衷的就是金钱富贵和安乐享受,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只是一边脱鞋子,一边道:“家里贫穷,也就这样了,让您见笑了。咱还是换一下鞋子吧!”
可我没想到,寂雨这贱人跟一只高傲的仙鹤一样,昂着头,背着包,不脱鞋,高跟鞋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踩得笃笃直响,朝着客厅沙发走去了。她一边走,还一边讽我:“装什么装呢?混蛋,老天真瞎了眼,让你住这么好的房子。”
看着这女人的曼妙的背影,我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字眼儿在跳动。我并没有强迫她脱鞋进屋了,反正我今天下午会脱掉她的鞋子的。
我换了鞋子,朝着沙发那边走过去。那时,寂雨已在沙发上高傲地坐了下来,跷着迷人的雪白二郎腿,却是嗟怨般地说道:“唉,老天可真是瞎了眼,让你这么个混蛋混得这么好。老娘就是想不通,你这么个无耻的流氓混蛋,怎么就有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好的装修?”
我笑了笑,并不回答寂雨,她既然忌妒,那就让她忌妒好了。有时候,被人忌妒,那真是有一种极大的荣耀感。我只是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坐的地方,正是上午我与保姆恩爱的地方。起来吧,我们上楼去。”
寂雨听得这话,当场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鄙视了我一眼:“混蛋!你真无耻!都有女朋友了,还连保姆也不放过吗?”
我并不怕告诉寂雨这样的事实,因为这样对她的报复更让我爽一些。老子就是女人多呢,她能拿我怎么样?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混蛋的化身,无耻的代言人。今天下午,我不是还要和美女老师探讨一下人体的奥秘么?走吧,上楼,书房里谈一谈。”
说完,我便朝着楼上走去。
寂雨在我身后骂了一句“臭流氓”,然后还是跟着我往楼上走去。我能感觉到,她这贱人的脚步声没有刚才那么傲气了。
来到楼上,我推开了书房门,然后很绅士地给寂雨做了一个“请”势。她白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进去。同样,她扫眼我的书房,依然是那羡慕忌妒恨的表情。
没办法,谁叫我的书房布局也是很奢华的呢?让人一看就觉得我是多么高大上,甚至就是博学多才、颇有品味的儒棍,实际上我就是一混蛋,不会背《三字经》、《百家姓》、《论语》,连唐诗也只知道“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宋词不说了,我只记得有一句叫做“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而我听力世界里的第一例国语发音,是小时候那杂种养父对我吼的--杂种!
我那两排大书架上摆得满满的国学类的经史子集,什么四大名著之类的,其实只是装逼而已。毕竟嘛,书房嘛,没有书那只能叫房。当然,如果有一天我有儿子了,他要是对这些很感兴趣,我会觉得那是他的悲哀,因为我还为他准备了自然科学、经济学之类的书籍。可我也不否认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但在阶梯上爬得高了,会摔下来,然后沦为脑残的书呆子也说不定,我不需要这样的儿子。
我关上门,对寂雨道:“随便坐吧!”
寂雨其实不需要我这句话,因为她已在我的大书桌旁边的米白色高级大沙发上坐了下来,背靠着沙发背,还跷着迷人的二郎腿。她看了看我的书架,然后说:“装什么装呢?这么多书,你翻过其中一本么?”
“翻过,名字叫做《金瓶梅》,但没读硬。你喝白开水还是茶或者是咖啡?”我淡淡地笑了笑,走向了饮水机。当然,这本书我不能让我儿子年少时接触,简直是太坏了,古人也太邪恶了!
“没心情!”寂雨白了我一眼。
“那好,我也就节约用水了。”我点了点头,自己接了一杯纯净水,喝上一口,然后放在书桌前。
我转身朝背后的书架走去,伸手用大拇指的指纹打开了书架边上的一个灰绿色保险柜,里面露出一沓子一沓子的红票子,放得并不规整。因为我拿钱回来时,都是一摞子往柜子里一扔了事。因为这样扔,打开来,看起来显得钱好多。
我取了一沓子钱出来,关了保险柜门,转身看了看寂雨。呵呵,这贱人,她目光还落在我的保险柜上,有些狂躁和郁闷,甚至感觉很不公平一样,道:“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才让你这混蛋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