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让秦宛白把脉不是相信对方的技术,而是想看看这人是在卖什么关子。
“先生为奉贤村的学子传道解惑早已殚精力竭,现在又过度饮酒,怕是忧思过虑还请先生早早调息身体。”
秦宛白说的含蓄,大概意思就是王伯最近教书育人太累,还是早早停下来休养自己的身体。
王伯一把摁住手腕上的纤纤玉指,目光凶狠地看着秦宛白,皮笑肉不笑道:“看来这位姑娘似乎很懂医术。”
“学生只是如实相告,有些事学生不便多说,毕竟王伯偏爱筝娘是学生亲眼所见的。”秦宛白端着身子一直轻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后王伯没有收苏筝一分钱,就连草纸也送了。
秦宛白走在前方,手里拿着王伯给的笔墨这些轻巧的东西。
过了十来天秦宛白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正好适合出门去挖那什么?
自从苏筝打算开始卖韭菜饼后,就没在出过摊了,赖在家里好几天了她都快发霉发臭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歇下来就没有任何进账了,到时候只有坐吃山空了。
所以这会儿才会焦灼起来,看着悠哉的秦宛白就牙痒痒。
“秦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去……”苏筝盯着秦宛白的脚踝小声问道。
秦宛白为了让她瞧的真切,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路。
没等到答案的苏筝一下紧锁眉头,觉得秦宛白这人像个滑头。
“你究竟……”
“徐大娘在家吗?”
刚出口半句的苏筝一下收回话头,为了让自己看出来更加楚楚可怜,苏筝狠狠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然后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边,捣腾着小碎步迎了上去,惊讶道:“里正叔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喝杯水。”
里正撇开眸子:“听乡民说你这住下了一个陌生人?”
“里正叔听谁说的啊。”
“筝娘你也别跟你叔兜圈子,就说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里正沉着脸有些严肃的看着苏筝。
苏筝不想隐瞒,埋着脑袋点了点头。
秦宛白尖起个耳朵,一直注意着苏筝那边的动静,一见苏筝面露难色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脚底下挪了挪步子,方便自己能够听清楚。
“筝娘你们家是个什么情况叔也了解,听叔一句劝咱不做这个好人,让那姑娘寻其他路去。”
“里正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秦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她还说能治好我娘的腿。”苏筝贝齿咬着下嘴唇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