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捂着鼻子抬头,门上挂着三个字,清风馆。
她眉头一挑,眸子穿过大开的门看向里面,沈逸一看他这样子立刻打趣,“这些日子是不是装得很辛苦,等不及了吧!”
他拍拍胸口,一副我懂你的模样,“如何?还是我最够意思,今夜你就敞开玩,我请客!”
林灿扯扯嘴角,想说一句我谢谢你,门口一个小伙计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她。
沈逸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怒斥,“慌里慌张赶着去投胎啊!没看到差点撞到我灿哥!”
谁知那小伙计似乎认出了林灿,突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到她脚边,“小国公,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他快不行了!”
这下,林灿也觉得这小伙计有些面熟,她原本并不想进这清风馆,现在倒是有些好奇。
小伙计口中的公子,叫惟清,是林灿以前的相好。
林灿每次但凡来这清风馆买醉,都只点他一人作陪。
林灿和沈逸跟着小伙计一路上了清风馆二楼,沈逸看着有些浑身不自在。
每次他和林灿结伴来东柳巷寻乐,两人最后也都是分开行动。
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纯爷们,喜欢的也是身娇体弱的娇美人,这一点和林灿真是玩不到一起。
小伙计推开忘忧阁的门,沈逸只看了一眼当即拍拍林灿的肩膀闪人。
“我去隔壁玩儿会,你这边完事了找我。”
林灿看了眼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没什么反应地跟着伙计进了房间。
床上的男子身形消瘦,一双眼睛深深凹陷,露出的脖颈手背上全是伤痕,嘴角一块硕大的血痂触目惊心。
这与林灿记忆里那个一身风骨阴柔邪魅的惟清天壤之别。
“谁干的?”
小伙计曾被惟清多次关照,因此整个清风馆都无人过问惟清的时候,只有他想着去找大夫给惟清医治。
可惜,秦楼楚馆是什么地方,那些自诩清高的正经大夫根本不愿来这里出诊。
小伙计只能去宵市找野郎中配药,结果喝了几服却完全不管用,眼看着越来越严重没办法才准备再去试试,找找别的大夫。
“几日前,一个自称丹阳侯的人点了惟清公子,第二日小的前来打扫,哪知一进房间就就看到公子满身伤痕晕死在地上”
林灿弯腰坐在床边,拉过惟清的胳膊诊脉,“你没将这件事告诉馆主?”
“小的说了,小的一发现就去叫了馆主,可馆主说说”
小伙计欲言又止,林灿看着他眉宇生寒,“说什么。”
“馆主说,这个客人身份尊贵还付了大把的银子,虽然有些特殊癖好,但出来接客就要一视同仁做好心理准备,公子这样怪只怪自己身体太差,若是抗不过去也是他命短”
“馆主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小伙计胆怯地看了眼他的脸色,想到床上的惟清,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说那位丹阳侯走的时候放了话,若是有机会也要好好尝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