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年仰头,脸色不削的盯着林灿,“几天没去学校,原来在这找死呢。”
“嘿,你怎么说话的!”沈逸愤怒道。
哪知,齐文年却并不搭理他,依旧对着林灿道:“听说你运气不错。”
林灿挑眉,脸上没什么表情,脑中却在快速运转,齐文年出现在这的原因。
现在分明还没到下学的时候,齐文年出现在这,显然也翘了课。
但看贾三和刚才那些人对他的态度,他应该是都认识他。
林灿想不通,齐文年是户部尚书的二儿子,要说身份确实已经算是最贵,但他向来不受宠,听说在齐家都没什么存在感。
这些人又为什么会怕他?
总不会是常客,赌术太厉害,这样顶多也就是不和他玩而已。
除非
齐文年一直盯着林灿。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林灿也毫不示弱,眨眨眼勾唇答道:“的确还可以。”
“既然如此,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他说的是比而非赌,林灿虽然不惧,但向来不喜欢做没有好处的事。
她换了个越发轻松肆意的姿势,双手环胸,眉眼邪佞:“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齐文年脸色崩了一秒,然后笑了,笑着笑着脸色就狠怒起来。
林灿太清楚他是什么人了,岂会怕他。
“几天没在书院看见你,都说你最近变化很大,今日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林灿心底笑笑,这是不是就叫爷不在江湖,但江湖一直有爷的传说。
看来书院的同学们对她倒是蛮关注的。
林灿懒懒的挑挑眉。
齐文年窥着她的眸子格外不悦:“不想和我比也行,那就看你今日能不能完整的走出这里。”
挂在他眼角的笑意彻底消失,林灿心底顿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只见赌坊大门被人关上,从后堂出来一群打手,手拿棍棒一拥而上直接将林灿团团围住。
“齐文年,你这是做什么?”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沈逸眼见情况不对像只泥鳅一样溜到了林灿身后。
林灿冷笑道:“玲珑赌坊若是输不起大可直说,为了十万两银子这么大动干戈不太好吧。”
林灿就不信,他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哪知,齐文年看林灿的眼神像看个傻子。
面子也不愿装了,满眼讽刺:“虽然许久未见,但我发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林灿,你一个喜好龙阳之癖的断袖平日里也敢看不起我!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齐文年究竟是不是好惹的!”
话落,那些打手受命,十几个棍棒齐齐挥向桌上的林灿。
沈逸就是个半点武学不懂的武痴,武学白痴。
连忙缩着脑袋,就差钻到林灿衣服里了。
林灿将沈逸向后一带,面色发冷,眼底淬出杀意。
敢大庭广众不将护国公府放在眼底,齐文年胆子确实很大。
既如此,她也就不怕撕破脸了!
素色的发带着凌厉向后一甩,右手顺势背在身后,指间数十根银针已然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