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还记得,他每次送我礼物时的臭脸和不耐烦。
“是,傅总。”
时夏话落,瞥了我一眼,低着头快步走向门口。
很快,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傅言深两个人。
“时夏是我妹妹,你以后对她客气点。”
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双眼隔着袅袅青烟睨着我,语气冷淡。
不怒自威的模样,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想起他前世对我家杀伐果决的手笔,我不寒而栗。
但,我是重生的。
重生在我们婚后第三年,他现在只不过是刚被我爸提拔上来的总裁。
我不应该怕他。
“又来送午饭?”傅言深抬腕看了眼手表,淡淡地问。
“啪!”
听着他不耐烦的语气,我将棕色文件袋,朝他办公桌上用力一放。
“傅言深,我要跟你离婚。”
送饭?
他以后就去喝西北风吧。
这块垫脚石我不当了。
傅言深明显一愣。
他仰着线条利落的下颌,微眯着眼眸打量着我,边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件袋。
办公室沉静得只剩纸张翻页声。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一页一页地翻着离婚协议。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走到一台机器前。
一下一下的机械声,将《离婚协议书》打成碎片。
“你——!”
我气得跺脚。
傅言深嘴角叼着烟,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缓缓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
掌心的老茧砂纸一般摩挲我的皮肤,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
“是抗议我,这段时间冷落你,让你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