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施容洲没回她,又怕板着一张脸会让她更担心,只得别别扭扭地瞧她一眼,然后迅速转过头看向窗户,“你怎么来了?”
“天太热了,我想你应该想吃点凉的,所以给你打包回来一份刨冰。”
“芒果的吗?我可不吃。”施容洲从鼻子里哼出点不满意的声音来。
“当然不是。”柯蘅西坐在床前,为他支起了小桌子,“凤梨的,我觉得很好吃。”
看在她隔了三条街,依旧不辞辛苦地为他打包的份上,施容洲勉强原谅她,因为从醒来到现在没喝上一口水,他很快就把一整份刨冰都吃完了。
结果半夜他因为胃疼被打了好几针。
终于病好可以出院了,护士过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很惊讶,“你家里人或者朋友呢?没人过来接你吗?”
施严不知道他可以出院了,好朋友柯蘅西那天给他送了刨冰之后也不知去向,施容洲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觉得自己被问到这种问题很可怜,便含糊答道,“他们都忙。”
好在还有谢琰表达迟来的慰问,知道他刚出院,谢琰在电话里先是嘲笑了他一番,然后又遗憾痛惜,“施容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住院了也不说一声,好哥们儿我拎着果篮去看你啊。”
他又沉吟,“好像听说那家医院的小护士长得都还不错……”
他兴致勃勃问道,“明天晚上去不去喝酒?”
“希望你还记得我刚出院。”
“哎呀,你不知道,酒是良药哇。”不等他拒绝,谢琰扔下一句“明晚八点,咱酒吧见!”就挂断了电话。
他这开着超市呢,能说关门就关门吗?这还能有稳定的客源了吗?施容洲腹诽着。
但他绝不承认,他是怕柯蘅西想过来找他玩却白跑一趟。
出院那天晚上,他一直在超市里等到晚上十二点,柯蘅西却没有来。
或许人家也有事在忙呢,施容洲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门锁好后有些失落地上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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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施容洲站在酒吧“幻象”门口,抬头看看酒吧仿佛在放射激光的招牌,再看看门口的侍应生,有些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其实……他还没去过酒吧,不知道进酒吧有没有什么要求,比如和侍应生穿成像同胞兄弟的不能进。
施容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黑裤子,再瞧瞧面前侍应生同样的白衬衫黑裤子,自以为想出了一个很高明的笑话,“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和我说,看我这一身,完全可以替你值一晚上班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