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太过轻松,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调笑。
孟澜的语气嘲弄又有些生气:“不是说不和女学生单独呆在密闭空间吗?今天反锁门倒是挺熟练的,还有你下手太重了。”
“我是在救她。”江策朗说。
“你是在做实验。”孟澜严厉的态度像个老师,“有本事你拿自己做实验去!”
江策朗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两杯热开水:“别紧张,况且,如果你刚才有办法弄晕我,我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晕了,只能怪你力量不够。下次你可以试试,冲这里来一手刀,也许我就会如你所愿的晕过去,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他指了指自己脖子。
“好的,学会了。”孟澜歪着头盯着他脖子,“我一定会让你很快就失去意识的。”
孟澜知道她此时和江策朗想到一起去了,所有体温低的人好像都被感染了某种“病毒”,也可能是被附身了。当这种症状在环境或者刺激的催化的作用下,他们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今天早上的刘晓晓,以及死去的张峻帆。
他们梦游,他们出现幻象,他们无法分辨现实和虚拟,并且越来越严重。
刚才的江策朗也是这种情况,在孟澜看到熟悉的男人出现陌生的目光时,已经断定了自己的猜想。
江策朗说的对,她是在救他,他也在救她。
如果停止大脑思考和运转,就可疑尽力延长“感染者”的生命,因为它们更像是通过头脑对于身体的蚕食。
江策朗笑起来有些痞气,他问:“物理超度我还好玩吗?”
她放下心中防备,但仍然指了指墙角:“超度是人死了,能不能用词精准一点。你站过去,不要靠近我!”
江策朗笑嘻嘻的双手举起:“需要我抱头向墙角蹲下吗?”
孟澜没有再理会江策朗有多贫嘴,她去触摸程爽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隐约觉得程爽的体温没有在不可抑制的下降,而是隐隐约约停留在了现在的温度。
她用毛巾擦掉了程爽的身上的冷汗,又盖好被子,这才踢了一脚墙角的江策朗:“我需要一个方法辨别你还清醒着?”
“举个例子,我洗耳恭听。”江策朗说。
孟澜有些恶劣的问道:“你可以学一声猫叫吗?”
江策朗站起身,突然拍了一下孟澜的头,往出走。
孟澜追上:“去哪?”
江策朗脸颊上的红手印仍然没有褪掉,看起来格外滑稽,逗得孟澜发自内心一乐。
他打开门,站在原地。
她小步跟上。
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江策朗瞬间变脸,转身怒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你自己是死是活和我根本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别他妈的用你那些下三烂的招式来勾引我!我讨厌女人,看着你们唧唧歪歪就烦!”
孟澜站在原地,几乎没有恍惚脱口而出:“废物!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去找杨凯都不会找你的!”
江策朗一摔门,径直而出,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孟澜气哼哼的关门,自言自语骂道:“什么臭男人!”
如果程爽还醒着,她会惊讶于为什么两个人在开门的一瞬间发出如此剧烈的转变。空荡荡的走廊内明明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在监视,也没有人在偷听。
甚至孟澜都不清楚江策朗为何变了脸色,不过既然他要骂,那谁还能怕他了?
3秒钟前。
江策朗开门,他看见一颗血红色的眼球漂浮在半空中。他与眼球对视的一瞬间,周围场景剧烈变化,却又在三秒钟后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