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前,主动的放下帐的话,那就代表敌人很危险,他要认真对待了。“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注】帐从上方落下,很快就将整个医院都包裹了起来。在普通人眼中看不到的帐,在咒术师和咒灵眼中,却异常的明显。整个医院的天空都暗沉了下来,那原本无形无色的咒力,也缓慢的在建筑和帐之间来回翻滚。五条云深设下的这个帐,并不是常用的帐,而是进行了特殊限定和束缚的。这个帐,阻止所有与他没有契约关系的人或物进入,在帐被打开之前,不会有人产生想要进入的想法。并且该帐对外隔绝所有的真实视听,不管是帐内咒灵出没、建筑倒塌或者是爆炸,外面的人都不会看见听见,他们所看到的是正处于火灾中的医院。除了对外的限制外,对内也同样有限制。只要五条云深不解开帐,帐内的所有存在,都无法离开帐的范围。五条云深设下的所有限制,都是为了控制住侵染源,阻断侵染源的扩散。当帐被放下来后,位于天台上的五条云深他们三人,都明显的感受到了医院内的咒力猛然飙升,以及从地下朝着他们奔涌而来的咒灵大军。“怎么会有这么多咒灵?”已经接收过咒灵相关情报的松田兔兔,面对这样数量的咒灵,发出了质疑。医院作为公共场所,定期会有咒术师来祓除的,这样数量的咒灵是明显的异常,他们刚才上来的时候,也没有感知到这么多。“大概是因为,他们发现质量不够,只能可怜可悲的用数量来凑了吧?”五条云深不无慈悲的看着数量庞大的三级四级咒灵,觉得安排这些杂鱼来冲他们,拖延他们去往地下室的时间的次元入侵者,大概是脑子进了海。虽然他现在虚弱debuff加身,很多能力都无法全力使用,但觉得一群杂鱼就能拖延他的脚步,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他了?这些咒灵甚至连一点被侵染的迹象都没有,这就有点侮辱人了。五条云深:笑死,这些入侵者真是越来越拉了。比起五条云深的无情嘲讽,松田兔兔和甚尔兔兔已经一前一后的站好,做出了准备迎战的姿势。然后他们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随即眼前一花,他们就从天台瞬移到了地下负一层。“甚尔爹咪,你真的好重啊~”五条云深把老大一只的甚尔兔兔放下来的时候,夸张的甩了甩胳膊,刚刚左手右手重量差太大,差点让他直接瞬移到咒胎身上。咦,一想到差点和咒胎亲密贴贴,五条云深就满脸的嫌弃。不是嫌弃咒胎,主要是嫌弃侵染源,脏东西退退退!“嗤。”甚尔兔兔轻嗤一声,不再理戏精上身的五条云深,而是看向了那没存在感十足的咒胎。甚尔兔兔狠狠皱眉,这东西有点奇怪。特级咒胎?不,是要比他以往遇到的特级更加危险的东西。注意,是更加危险,而不是更加强大。这个咒胎是被外力强行提升到特级的,本身并不具备真正特级的实力,这种伪特级击杀起来,对实力强悍的甚尔兔兔来说,非常的轻易。杀死祓除很容易,但是危机感却比他以前遇到过的咒灵更强,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威胁感的甚尔兔兔,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原本只是拿钱干架的甚尔兔兔,终于认真了那么些许。
比起甚尔兔兔对咒胎的关注,松田兔兔更加关注之前拦路的那些咒灵。“上面的那些咒灵不需要祓除吗?”松田兔兔问道。五条云深点点头,又摇摇头:“当然要祓除,不过它们可以放在最后解决。”那种杂鱼一个【苍】就能轻松清场,现在完全不需要在意的。听五条云深这么说,松田兔兔确定了他的猜测,那些咒灵之中并没有被污染的存在。所以松田兔兔也不再去想那些在外面的咒灵了,反正咒灵逃不出去,也不会有无辜群众误入,放置一会儿就放置吧。他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眼前的咒胎上,对人生战斗中因为有书和七的三次方石板的兜底,五条云深不需要担心医院会因为他们战斗而破坏坍塌。在面对这样恶劣的入侵者时,世界那边也会提供一定帮助,在战后将战场复原,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人员安全撤离后,就算把医院轰成深坑,五条云深也能够借助基石们和世界的力量,在帐解开的那一瞬间将一切恢复原样。所以这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一发【赫】下去,把周围那些由次元入侵者投放进来医院,又被咒胎吸引过来的杂鱼咒灵先清走。五条云深可不想一会儿在战斗的时候,他们三个打上了头,不小心炸了被污染的咒灵。要是让咒灵体内的侵染源趁机喷溅出去,侵染到其他咒灵,形成无数个新的侵染源,那才是真得让人头大。一个一个抓侵染源丢进圣杯净化也太麻烦了,五条云深觉得,还是直接不要让那些家伙入场最好。这一发【赫】五条云深并没有用太大的力度,毕竟只是炸个小烟花开个场。五条快乐烟花·茈,会在最后登场。桀桀桀桀桀桀——在咒术的光芒散去后,五条云深挑眉看向头顶。头顶上传来一声难听的尖啸声,那个咒胎在【赫】攻过去的瞬间,孵化成了特级咒灵,此时正像是壁虎一样,吸附在天花板上,全身都在往下掉落着黑红色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