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上跪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双手合十,口中呐呐忏悔,身子抖动的如风中芦苇,“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老妇手中还捏着两束泥偶,五谷洒满屋子的角角落落,念念有词,突然,手中的泥偶一沉,还没待老妇反应过来,其中一枚泥偶的脖颈就从中裂开,圆滚滚的脑袋落下来,砸的地面哒哒作响。
手机不合时宜的传出短信声,女孩慌忙打开手机,上一条还是朋友发给她的短信,只有短短两个字:救我。
就有图片被传入手机,一张接一张,扎马尾的女孩打开窗户,然后回头,下一刻,就整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尖叫声响彻这座小小的驱鬼所,老妇抖着手,就见方才传来的图片渐渐消失。
“大师,你救我,你救救我啊。”女孩拉住神婆的大袍子,死活不松手,她害怕,内心从未如此的恐惧过。
“作孽啊。”神婆望望手中断了的一枚泥偶,不留痕迹的摇摇头,只从随身携带的匣子里,拿了一打符咒给她,“你把它贴在客厅厕所卧室,但凡有人能进去的地方,你都打上一枚。”
治标不治本,可是,更多的她也无能为力。
风呼啸着在窗外刮过,带着呜咽。
“现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都太弱了,她倒是一死解脱了,也不想想爸妈该多伤心啊。”烟城今天凌晨四点发生了一起跳楼案。
案件的主角是烟城师范大学的在读学生,貌似有些心理问题,半年前办了停学手续,父母也带着她看过好多心理医生,奈何怎么都治不好,经常莫名其妙的说些诡异的话。
毛不思和马明义坐在烟城二十六中巷口的早餐店里吃着馄饨,就听旁边几个人刷着手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凌晨发生的案件。
“她前段时间还在二十六中门口烧纸,大半夜的,学校周围又都是花树,要不是保安被火光惊醒及时报警,怕是那一片都得被她烧了。”
“我听过这事。”隔壁桌的年轻人塞了口面条在嘴里嚼着,“好像是农历七月十五,拜鬼的日子。”
“停、停、停,别说了,怪瘆人的。”男人搓搓胳膊,毛不思看着他抬头喝下了最后一口汤。
“喂,你觉得呢?”马明义吃着小馄饨,那套据他说上万块钱的裤子,看上去与这家小小的馄饨店很是相称。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毛不思扭扭屁股,离着他又远了点。
“你不掐指算算?”
“我要能一掐指就算出来,还用得着为填饱肚子东奔西走?”毛不思暗暗的甩给马明义两颗白眼,“早买彩票去了。”
他是不是对捉鬼师有什么误解,不能啊,他姐就是干这行的啊!
对上毛不思的疑惑,马明义从她碗里捞了几颗小馄饨放入自己碗中,笑道,“没,就是看你翻白眼,觉得好玩。”
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