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手下留情。”解梦槐不知是一直在旁看戏,还是另有所图,恰好就赶来拦住叶星思的鞭子,“叶姑娘,您这一鞭子下去解气了,如果少主心血来潮又跑来看他,这——恐怕会迁怒到您。”
叶星思似乎被劝动了,松了手上的鞭子丢给解梦槐道:“今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人给送出去,切勿让少主再见到。”
“是,姑娘,您放心。”解梦槐收好鞭子双手奉上。
于野三魂七魄吓走了一半,堪堪回过神来思考解梦槐的心思,他俩现在心思不在一处,搞不好就背刺了,于是坐在原处不说话。
叶星思走后,解梦槐走过来踢了踢于野的脚,“你他妈的犯病吗?找死你就早说。”
“我现在走了才是找死,你家少主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敢再跑吗?!”
“你跑不跑都得死。”解梦槐坐在于野边上,二郎腿一翘,道:“叶星思被你激成了恋爱脑,她现在只想杀你,脑子已经丢掉了。”
于野侧过身怒目而视,“左右都是死,我为什么不留下来搏一搏。”
解梦槐手上不客气,敲了敲他的额头道:“善用脑子!你现在走了才是有活下去的可能,你也不想想,楚蒙说要杀你,哪次动手了?”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当局者迷,这三个反派,两个都被你作坏了脑子。”
“不是!”于野激动地站起身,骂道:“关我什么事儿了?”
解梦槐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两肘撑着膝盖抱头揉了揉发髻,忍了又忍没骂出来,最终冷静解释道:“楚蒙喜欢你,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没发现?”
“喜欢我?”于野指着自己一怔,随即笑起来,“大哥,你搞笑呢?老子是个男人,两个男人!搞基啊?。”
“……”解梦槐的嘴巴动了动,实在不知道从何解释,但是她觉得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解梦槐道:“现在说这些没用,你今天晚上就跟我走,我好不容易忽悠住叶星思放你走而不是杀了你,你听我的,你就是再被他抓住他也舍不得杀你。”
不知道为什么,于野觉得她说得对,“走可以,但是我俩真不是——”
我真不想和男人搞基啊!
“行行行,你自己日后好好体会。”解梦槐不耐烦地打断于野的话,站起身道:“楚蒙练功时心绪不宁,内力反噬受了内伤,暂时追不上你,你赶紧做任务去。”
解梦槐锁上锁链,道:“你记得自己的话,敢骗我,我和你同归于尽!”
“大哥,我一开始就很真诚地要和你合作好吗!”
“内伤?”解梦槐走后,于野又躺回床上,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心里正在不自觉地担心他。
他会不会又走火入魔,伤得要不要紧?
于野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咦……我手里捧的什么,种子?我这是在哪里?
于野低头看着手里捧着一把种子,身处山谷之中,奇怪的是虽说烈日当头可并不觉得炎热,也没有微风吹来,周边的树木没有半点摆动。
他转身看见一间眼熟的小木屋,然后走了进去,靠着窗户的榻上整齐地叠着一床被子,却放着两个枕头。屋内摆设温馨舒适。
“阿野。”一个男子走进来,从背后很自然地搂住于野的腰,然后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温柔道:“你不是说要吃胡萝卜吗?我正准备种种子,你怎么捧着种子进屋了?”然后将于野转过身来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道:“怎么了?”
那手指上还沾染着泥土,刮了他一鼻子的灰,于野努力想看清男子的脸庞。
男子的衣袖和裤腿都挽起露出修长晒得微黑的四肢,轻轻笑道:“阿野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被男子牵起手,十指相扣走出了木屋。
阿野?他为什么要叫我阿野,这小字只有爹娘和哥哥才会叫。
男子将他拉到门前刚翻好的地埂上,道:“把种子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