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可是发现什么?”路云长总觉得于野发现了什么,可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却捉摸不透。
简大娘在前面带着路,于野看了看她的背影,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路云长:“……”
“我看他就是图便宜!”闻人鹊揶揄道:“万一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家,夜里将你剁了喂狗。”
“大师姐。”梅映雪将闻人鹊拉远了一点,埋怨道:“你怎么总是要跟于公子呛两句。”
“我——”闻人鹊经过梅映雪的提醒发现自己确实总是无意识地和他呛话,便道:“我知道了。”
梅映雪捂嘴笑道:“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这不是将人往外推吗。”
“什么推不推,师妹莫要胡说!”
“好,好。”梅映雪道:“是师妹口无遮拦,下次再也不帮你了。”
闻人鹊不说话,二人走回队伍里,路云长问梅映雪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事儿吗?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出来,我们两个大男人总有疏忽之处。”
梅映雪看着闻人鹊笑道:“无事,女儿家说些悄悄话罢了。”
系水镇地处西南一带,气候湿热,所以屋子大都是干栏式架构建筑,底部悬空,阻挡湿气和蛇虫鼠蚁。
简大娘家在系水镇外不过三四里地,外墙是低矮的篱笆,一眼就能望见院内的景象。一共三排房屋,中间横着主屋,两侧分别竖着两排,相连处打通了走廊。
“简大娘家的院子修葺如此讲究,看来家境殷实啊。”于野四下打量着院子。
简大娘笑道:“我男人会点手艺,镇子上和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喜欢找他打铁做些农具,慢慢地日子就富裕起来了。”
于野问:“简大娘邀请我们住过来,家里的子女可介意或有不方便啊。咱们也好趁早重新找个落脚地。”
路云长道:“是啊,大娘。”
简大娘一愣,旋即摆了摆手,和蔼道:“大娘无褔,年轻时和人起了争执,孩子落胎后,便一直未能再有。”
“实在抱歉了。”路云长作揖,歉疚道:“我二人无意冒犯,不想随口一问竟提起了大娘的伤心事。”
“无事,无事,大娘早就看开了。”
梅映雪上去扶着简大娘,道:“大娘你若是要做菜,我可以帮衬一二。”
简大娘深感欣慰,拍了拍梅映雪的手背,依旧笑道:“不用,你们自去休息,哪有让客人忙活的道理。”然后指着右侧一排三间屋子,“喏,前几位昨日刚走,这三间是早就收拾干净的,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大娘说。大娘现在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麻烦大娘了。”
“应该的。”简大娘说罢便去后院厨房烧菜。
闻人鹊和梅映雪同住一间,于野和路云长各住一间。
他四人打开房门,确实都收拾得很整齐,于野转了一圈便去找路云长。
“这里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