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自己没有什么把握,旭烈格尔感觉再如此下去,恐怕自己会犯之前一样的错误……所以路上这几日,他都十分注意与林昭昭之间的接触,到夜里更是万万不敢与对方睡在一处地方。
“外面冷,你同我到车里睡吧。”这晚林昭昭披下长发,主动来寻他。
“你睡吧,达日巴特今晚饮了些酒,他一人守夜,我不放心。”男人说。
林昭昭用力抿了抿唇:“一个人睡,我夜里嫌冷。”
“我将我的床褥也给你搬进来。”
“我不要!”林昭昭冷声说。
男人顿了顿说:“再忍耐一日,等明日进了朔平城我让他们给你多添置些御寒之物。”
林昭昭盯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看得根本不是个活人,而是樽破庙里的臭石像。
什么暗送秋波、温情脉脉用在这种人身上就是多余,简直是对牛弹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臭蛮子!林昭昭心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最后红着眼角狠狠瞪了旭烈格尔一下,用力甩下车帘,钻回辎车里去了。
“大骗子!”林昭昭盖着被褥,身上气得发热,但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幸好之前没信了那些甜言蜜语委身于他!”
“哼,弄得我上赶着一样。他不喜欢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呵,真是笑话,同为男人,我林昭昭哪比他差了,凭什么是我委身于他!怎么就不能是他委身于我呢!”
“该死的蛮子!居然敢拒绝我!真是气死人了!等着吧,你有本事永远别爬上我的床,不然小爷我高低一脚给你踹下去。”窝在被子里放了一堆狠话,不知过了多久,林昭昭才在气闷中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车队已经快要抵达朔平城附近了。
城门口处,有几名身披铠甲的士兵正在巡逻,还有两名税丁在收门税。
然而当扮作商贾的旭烈格尔交过税款后,其中一名税丁还是将他们拦着,没有放行的意思。
“官爷,这是何意啊?”担心起冲突,达日巴特也是收敛脾气,好声好气地问。
“商贾入城需以货物征税。”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旭烈格尔等人穿着绸缎皮裘,行事却质朴低调,便想将他们当作了有油水好宰的乡下肥羊,“你们交的那点银子可不够。”
“可我们是来进货,不是来卖货的啊。”达日巴特解释。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啊!”那税丁并不给他好脸色,“谁知道你们这辎车里藏了些什么!”
“官爷,车里坐着人呢,没有货。”达日巴特悄悄摸出了一串钱吊子,想息事宁人,可惜这税丁铁了心想宰他们一笔,根本看不上这点好处,上前就要登车掀帘。
“让开!例行盘查!懂不懂规矩!”
然而还没等他上手,一柄铁血银剑就先一步停在他鼻尖前。
“你、你你你干什么!”税丁被眼前的寒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恐惧地望向黑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居然敢当众拔剑!你们——!”
“吵什么?”车内有人发出不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