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这么多内幕消息?”有些消息连他都不清楚。“数据分析。”秋赤西没说假话,虽然她重新活了一世,但她主场在金融,关于这种平台内部的消息完全不知道,只能在记忆中搜罗大致几件发生动荡的时间点。“学习好的人这么厉害的吗?”柳知绪敬畏看了一眼秋赤西,难怪不少生意到他手里就败光,早知道当年好好读书。秋赤西起身:“网吧一楼靠厕所明卉请了保姆,负责做饭。车停好,刚一出停车场,秋赤西便看见熟悉的身影。莫名在心中叹气,秋赤西朝他走去。这些天宁景尘总爱在停车场等她,只不过没想到今天他还站在这里,要交策划书给柳知绪,她晚了将近十分钟。“阿秋。”宁景尘戴着一顶针织帽子,顶上还有个小圆球,看起来无端柔和,只是手上灰蒙蒙的手套极不符合他。“你一直在这里等?”秋赤西径直问道。前几次宁景尘一直说巧合,今天她再信就是在装傻了。宁景尘抿唇,不太好意思笑了笑,干净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秋赤西:“男朋友要等女朋友的。”秋赤西取下手套放进书包,瞥了一眼宁景尘:“你当真了?我们还没满十八,早恋不对。”宁景尘心下一跳,他以为这些日子秋赤西对他好上不少,话便直截了当,哪想到她会这么说。“下学期我满十八。”宁景尘破罐子破摔,“那时候就可以了。”秋赤西不可避免想起了当初对方举行的成年礼,宁家势大,已经可以请动整个年级的学生。“随你。”秋赤西敛眼,丢下两个字,便往教室走去。宁景尘落在后方,笑意渐渐消失,他未料到秋赤西竟会又冷淡下来,宁景尘几乎瞬间便想起了高一那段时间。过了高一拘谨时光,又没有高三的压力,高二生都比较放松,即便理科a班也不例外。没上课时,大家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秋赤西从后门进去,刚放下书包,便见到舒歌溜出a班,站在隔壁班门口,和周斓斌说话。收回目光,秋赤西从书包里拿出书,她有一段时间没怎么碰课本,作业之前提前做完,又要忙搬家的事。宁景尘看穿了舒歌脚踏两只船的真面目,现在她的目标只有章明卉好好活着,不要像上一辈子过早离世。只不过这个目标并不好实现,章明卉在短短一周内,情绪剧烈波动达到三次,把请来的月嫂吓一跳。“这……你妈是有病吗?”月嫂为难地指了指脑子,虽然章明卉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但发起病来还是挺吓人的。“她只是这段时间情绪不好。”秋赤西哑声道。月嫂摇头,只当秋赤西想要隐瞒病情。她虽然出来挣钱,但没了命要怎么花?明卉伤了自己怎么办?只能再去一趟月嫂中心,希望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姐,您看您家里情况特殊,正好我们这边新进来一位男月嫂。你们可以谈谈,如果行的话,再来填个表格。”工作人员听了秋赤西的要求后,翻了翻名单道。“那位男月嫂多大年纪?”秋赤西问。工作人员低头看了看表格,笑道:“今年四十二岁,一位中年大叔,脾气很好的。”四十二岁,比她妈大了一岁。“现在可以见面谈吗?”秋赤西思忖片刻后道。“当然。”工作人员喊来另一位前台,“你帮我看着,我带客人去见见赵大叔。”这个机构在s市比较有名气,许多待业的月嫂一般都在楼内等着。工作人员带着秋赤西上了五楼,推开一扇门:“您先在这坐坐,我让赵大叔过来。”很快,一个体型中等的中年男人过来,斯斯文文的,合适的黑色西装衬得人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