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赵景川一眼,想看看他对她决定在教堂办婚礼有没有不同的意见,他意料之中地道,“跟我猜的一样。”
“什么?”书黎又问。
他说,“教堂办婚礼。”
书黎性格安安静静,温吞软糯,所以安静虔诚的教堂对她来说最适合不过。
她出神凝了他片刻,心想他怎么突然这么了解她,还是马后炮瞎说的?
赵景川带她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
过程中微信同事群里不停地刷屏聊天,书黎无聊地打开划了两下,无意捕捉到一个感兴趣的字眼--冬至。
于是,她好奇地翻了下手机日历,发现现在距离冬至竟然仅有两周了。
到家后,书黎边走进门边问赵景川:“下下周六就冬至了诶,你们家有过节的习惯吗?”
“有啊。”他补充道,“但太忙就算了,有空会一起吃顿饭。”
书黎说,“正好我们家也会过这个节,上次在酒楼吃饭弄得一团糟,我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吃一次?”她犹疑地问,“那天,你有空吗?”
那天是周六,书黎确定自己是有空的。
就怕赵景川没空。
他摇了摇头,残忍地否决了她的提议:“没空。”
书黎眼神暗下来,垂眼慢吞吞地换了鞋,又听见他扔下一句,“下周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冬至那天大概没法回来。”
“去哪儿?”她抬眼问。
“庆辽,下乡。”
“下乡?”
听到下乡一字,书黎条件反射地想到几乎每年冬天都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
南城政府每年冬至前后都会招募一大堆的志愿者下乡,给贫困郊区的留守老人、小孩送过冬物资和给予慰问,好让他们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赵景川是医生,下乡慰问带几个医生是很正常的事儿。
书黎很难不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你不会是跟政府的人一起下乡吧?”
赵景川低眸瞥她:“你知道那个活动?”
“知道啊。”书黎好伤心,“医生跟着去我能理解,但怎么这么巧就挑中你了?”
据她所知,政府每年下乡的时间至少在十天以上,也就是说他们即将要分开两个星期左右。
即便不能两家人一起在冬至吃上一顿饭,她也想跟赵景川待一起啊。
赵景川把门关上,进来倒了杯热水给她,自己也倒一杯喝了口:“不是挑的,我自己要去的,每个科室都得出一个主治以上。”
他无奈道,“我不站出来恐怕不行啊。”
书黎懂了,她也是混职场的人,他们科室主治以上的医生就他最年轻,其他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前辈。
在他和几个老前辈中选一个人出来,换成是她,她也会当仁不让地主动站出来的。
实在没办法改变,书黎只好接受了现实。
出发前一晚,赵景川进浴室洗澡时,书黎主动地摊开行李箱帮他收拾行李。
他不喜欢穿羽绒服,她偏要给他塞进去,毛衣、袜子、有点厚度的睡衣也塞了几套。
收拾了三分一还没完全收拾好,洗完澡的赵景川打开浴室门从里面走了进来。
书黎拿着他平常穿的几条平角内裤蹲在地上,尴尬地与他对视了眼,一时间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