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之看着他的背影,漏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他抬起手,迎着温和金灿灿的光肆意摇晃……
……
“!!!”
“他刚刚怎么醒了!”江澈予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抵着桌子,双手托着通红的脸,大口喘着气。
“不对不对,当时怎么就跑了!我就是攻略他的啊!”
“不行,我得回去!”江澈予立马站了起来,一出门就被伴读拦下。
“公子,将军派人传信,让您回去一趟。”
“什么事情?”江澈予皱眉问道。
江澈予看着伴读一脸懵,他也没有为难,怕有急事,没有选择回去找云淮之,直接出了学堂回到了将军府。
另一边的云淮之端坐在书桌前,他的额头上渗满了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流落到脖颈,他都顾不得擦一擦。只是奋笔疾书不肯有一刻放松。
渐渐的,他书写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好,因为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写下这些词。
书上写着不句的一个又一个的词——与江成亲、被绑山洞、逃跑、悬崖、挡箭……
男人一脸迷茫,面色深沉,他看着刚刚写成的东西却印象全无。
“挡箭?”云淮之突然想起昨晚江澈予好像也提到了“挡箭”。
“只是梦吗?”云淮之盯着那张纸,陷入沉思。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如果是昨晚江澈予梦魇和自己提到了“挡箭”,而自己之后做梦梦到“挡箭”也很有可能。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怪异。
“公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这是您的衣服。”丫鬟端着一个盘子,低头俯身。
云淮之抬起头,注视着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月亮缓缓升起,洒下银色的光芒。
他将手里的纸折叠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想下次见面能当面问问江澈予……
江澈予用手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点点灯火,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昏暗。夜风顺着口子轻轻吹过他的脸,带来阵阵凉意。
“还有多久才到?”江澈予皱着眉头问道。
“公子,马上就到了。”驾车的马夫笑呵呵的回应道。
“别耽误了时辰。”江澈予放下的帘子,闭眼假寐,晃晃荡荡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
江澈予直接翻身下了马车,一抬眼就看到宫殿门口富丽堂皇,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悦耳动听的丝竹管弦乐。
“老大,你可算是来了!”他的同窗好友一下子激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可不知道,云淮之今晚出尽了风头,吟几句酸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淮之已经来了?”江澈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今天上午没说清楚的事情,他想当着人的面再好好谈一谈。
“老大,你最近怎么句句都不离云淮之,你这几个月都没有带我们一起……”同窗一脸受伤,仿佛信任的伙伴背叛了自己一般,脸上写满了难过。
江澈予很想直接进去找人,但是已经被这个难缠的同窗给绊住了脚。他灵机一动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把她的将军爹给搬了出来。
“我爹说我今年要是门门甲等,就带着我去边疆历练!我也就只是拿他当工具人,能帮我学习罢了。你也不用介意太多。”江澈予张口就来,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江澈予一扭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云淮之,脸色阴沉。两人目光相接,云淮之瞬间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唉!云淮之你别走!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江澈予看着爱意值又像坐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顿时有些后悔。
云淮之步子越迈越大,而江澈予则是被同窗死死地抱住拦着不让他走。
“老大!他那种人有什么好的?虚伪至极!不如跟兄弟们一起劫富济贫!”
江澈予听着男人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有些气恼,手上稍微一用劲,就将男人推开了。
“我的事,你少管。”江澈予拂袖离去,只留下呆愣了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