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英直接用褚商账本不能让外人看为由拒绝了,好笑的看着秦岐玉眼底的光,“啪”得灭了,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他这就不行了?
她这是给他机会提前锻炼,让他回秦国查账的时候,游刃有余。
“好啦,开玩笑的,”褚时英笑吟吟道,“孙女是在等十五日之期,这期间不好去郸阳城露面,会让掌柜的觉得我威逼他们交账本。”
“孙女想看看谁敢不交账,如今期限已到,孙女这就去请人帮着查账。”
外出商队归来,去面见了褚哲禀告,却没来见她,可见得了褚哲的令,不将她放在眼中。
估计这段日子,褚哲也是气愤得紧,却拿她没办法,她住在祖父这,祖父虽不通俗物,却是打算将二叔产业全交给她打理的,她说查账,祖父绝不会阻拦。
再加上前有两个公子当众求娶一事,褚哲不好明着和她抢夺对商铺的管理权,自然只能暗着来,不让商铺交账本。
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想看她的做法,这第一仗她绝不会败。
那些不交账的,既然不听话,那也别怪她。
请高人坐镇
说要请人帮着一起查账的褚时英,因遇到大雨,又拖了三日才动身。
郸阳城内的商队见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彻底不将她当回事了,有不少交账的掌柜的都暗自后悔,账交早了,早知道商队会归来,等他们撑腰好了。
一个立不住的伯英,不必放在眼中。
这种情况褚时英早有预料,待骄阳将地面湿气烘尽的时候,她便告诉秦岐玉套牛车,准备出发去郸阳城请账房。
秦岐玉就如那地里随风摆的弯头麦穗,即使查账、做饭、掌管家里大小事,让他累得疲惫不堪,但还是能强打精神,用带着点委屈的声音问:“伯英,可是奴账查得不好?”
褚时英睨了他一眼,他这副哀怨的语气怎么回事,“这还只是让你查郸阳城的账本,等外地账本一到,你想一直窝在屋中查账?”
她这样说,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若是这次郸阳城查账的事都处理不好,对没交账本的掌柜的没有处罚,外地掌柜的不可能会送新的账本来。
一连多日没能睡好觉,秦岐玉憋回一个哈欠,眼里蓄满了泪,看着水光荡漾,惹人心怜。
表完忠心,见褚时英给递了个台阶,他顺势就下了,“伯英英明。”
“那便走吧。”
此行去郸阳城,只有褚时英与秦岐玉二人,秦岐玉听从褚时英吩咐,进了城直奔城中最破,破到城中士兵都不去巡逻,所有人默认那里的人自生自灭的聚集地。
牛车停在巷子口,秦岐玉声音传进来,“伯英,再往前,牛车便进不去了,需下车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