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果真是看中谢家,她定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来这一趟,收获可谓异常丰厚了。
谢念瑶笑的嘴巴合不拢,又拉着卫宴洲的袖子撒娇:“那瑶儿出了力,陛下今夜可要去凤鸾宫?”
“怎么会少了瑶儿的好处?”卫宴洲捏捏她的鼻子,“不过眼下年关事忙,等忙过了,带你去宫外看庙会可好?”
得了承诺,谢念瑶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再纠缠。
只是又撒了几声娇,才带着甜杏离开。
她一走,卫宴洲卸下了笑脸:“王喜,端走!”
那参汤到底是一口没喝。
王喜揣摩着卫宴洲的心思,道:“皇后娘娘真能劝得谢家几位改变态度,拥护改革吗?”
“能,谢家为了她这个皇后之位能坐稳,即便割肉也在所不惜。”
他若是抓不准谢家的心思,也不必跟谢念瑶废一番口舌。
“陛下英明。”
朝事告一段落,卫宴洲伸了个腰:“程宁那怎么回事?”
谢念瑶的话,信个形就行。
去看望这种鬼话,大约她自己都不会信,不过是去为难而已。
王喜方才便叫人去查探了,这会忙将事情来源都说了一遍。
“对着朕的时候张牙舞爪,碰上皇后却只有挨罚的份。”卫宴洲冷哼一声。
“陛下要去瞧瞧吗?”王喜小心地问:“听闻病的挺严重的。”
那夜之后卫宴洲没提起程宁,好几天了,想必怒气也该散了。
“孟歆没去看着?”卫宴洲嫌烦:“她未必乐的见朕。”
那夜也是气狠了,将人欺负的惨,他清楚程宁的性子,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也就不去讨嫌。
王喜答:“看了,不过风寒侵体,咳嗽好得慢,这会儿在永安宫,听闻还被皇后娘娘刁难了一番。”
卫宴洲听了,没再说话,也没挪动。
拿了奏折看,凌乱地翻了几页,又丢开。
王喜就见他家陛下似乎自我挣扎了一番,最终败了,起了身冷哼:“去瞧瞧她还活着没有。”
明知道程宁这个人不会安分受罚,永安宫里罚的再重,也不过是跪着抄书。
而她抄书向来又不规矩。
应当吃不了几个苦头。
可卫宴洲对着奏章就是看不下去,睁眼闭眼都是她委屈巴巴的模样。
然而一踏入永安宫的门卫宴洲就后悔了。
他的担心果真是多余的,程宁又睡着了!
只是这次趴在桌上睡得不大安稳,隔一阵就闷咳几声。
膝上没有蒲团,冷冰冰地跪在地面。
桌上的女戒抄到一半,书上还沾了墨。
卫宴洲气笑了:“你猜老祖们会不会托梦骂她?”
“娘娘应当是身子虚弱”王喜努力找补着。
程宁这次确实是因为身子不适睡着的。
她的烧反复,每到傍晚就会重新烧起来。
加上永安宫里清冷,越跪越冷,越冷越昏沉,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嬷嬷见了卫宴洲,忙叫醒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