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是轮廓分明的腹肌。而他的脸,正埋在薛渡颈窝……沈以南本就发热的脸颊更冒起热气。怕惊醒薛渡,他屏住呼吸,盯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往外挪。他以为自己很悄无声息,结果一抬头,正对上薛渡含着笑意的深邃眼睛。看样子,似乎看完了他撤离的全过程。沈以南:“……”好尴尬……他抿了抿唇,下意识低头。可低头一看,沈以南又差点晕厥。比起穿得整整齐齐的薛渡,自己就像个原始人。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条小裤,还不是昨天穿的那条。少年雪肤泛着粉,脚趾不自觉紧紧蜷缩起来。又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好在,那块腕表好好地在自己手上戴着。那些伤痕,也被好好遮盖着。没有任何人看见。沈以南暗自松了口气。薛渡没顺着沈以南的视线往下看,他很绅士地移开眼。喉结悄然轻滚,他抬手拉起被子掖好,微哑声线里带着关心宠溺:“别这样敞着,容易着凉。”沈以南应了声,大半张脸缩进被子,只露出眼睛。他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昨晚……谢谢。”只是对视一眼,沈以南脸上止不住冒着热气。提起昨晚,薛渡眉心微皱,隐有担忧:“昨晚我进来的时候,你的衣服都打湿了,发烧到快三十九度……”“如果不脱掉,我担心你会病得更重。”青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冒犯到你了吗?”沈以南的本意完全不是听对方的道歉,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要谢谢你才对。”“而且……对不起,没有回你信息。”沈以南抿唇。他记得,薛渡似乎是给自己发过信息的,但那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来得及回复。薛渡安抚地摸了一下对方柔软的发顶:“昨晚是淋了雨吗?下次没带伞,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他顿了一下,怕说得太亲密会吓到对方,改了口:“我让司机接你。”沈以南轻轻“嗯”了声。其实不是自己没带伞。是昨天下午在公司,沈忠诚突然发难,让他们整个组跨越大半个城区去送资料。送到了,又有新的文件送。也不准他们开车送,说是公司的规章制度只允许乘公交车。其中一份文件本来是要组里一个小姑娘送,但那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沈以南不放心,便和她交换了。送到后,他发现自己放在公司楼下的伞被偷了,只能步行将近半小时去公交车站。沈以南自己其实无所谓工作,待在宏宇,不过是为了沈华安心。但沈忠诚是把任务给了他们整个组。沈以南不愿意因为自己一个人,影响其他人。组里还有单亲妈妈。他虽然没说,薛渡却明白其中并不简单。青年垂下眼,眸中闪过几分难以捕捉的情绪。但再抬眼,却又是温和笑意:“昨晚定时了粥,我去看看。”虽说是去厨房。脚步声却先蔓延到了浴室。水声响起,像雨落下。淅淅沥沥,遮盖住低哑闷哼。……沈以南昨夜本就没睡好,吃过粥,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直到中午,才醒。他摇摇晃晃起身,套上一件白色t恤。正要找下装,却突然想起遗忘的事情,踩着毛茸茸的绵羊拖鞋跑了出去。薛渡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视线下滑,落在少年腿间。t恤是宽松版,但只堪堪盖住大腿根,莹白修长的腿一览无余。偏偏,他还一无所知。“我好像忘了上课。”从小到大从未缺课的优等生惶惶不安,“我、我早上有一节专业课,……”薛渡收回视线,温和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别担心,我帮你请过假了。”“啊……谢谢你。”沈以南松了口气。但旋即冒出疑惑。薛渡怎么知道他有课?也许是目光暴露心声,薛渡指了指沈以南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昨晚你的手机闹铃响了,提醒你复习。”沈以南走过来拿了手机,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坐在边上问薛渡:“你是跟老师请假的吗?老师怎么说?”薛渡轻笑:“他说没关系,让你好好养病。”他又补充:“都是大学生了,没关系的。”这倒也是,别说请假,就是专业课逃课的也很多。只是沈以南太重视学业了,以前不舒服也会撑着去上课。“你睡觉时,有同学打电话来。”薛渡不经意一般转移话题。“谁呀?”沈以南有些意外。他在班上没有朋友,完全没料到会有人打电话给自己。“江旬。”沈以南微愣:“他找我做什么?”他眸中闪烁着疑惑。薛渡缓缓说:“他问你什么时候去上课。”他顿了顿,带着几分试探:“你们现在是朋友吗?”青年的语调是一向的温和,视线却一瞬不瞬落在沈以南脸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沈以南想了想,自己最近似乎没有得罪江旬。他其实不太想让薛渡知道自己和同学间有矛盾,便摇了摇头:“不是,以前一起做过小组作业。”薛渡俊美眉目舒展开,笑意清浅:“那就不想了,粥快好了,我去盛一点。”转过身,青年唇瓣微勾。原来连熟人都算不上。客厅里,沈以南忽然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光着腿。热度蔓延上耳根,他匆忙起身,正要去卧室,手机却忽然响起。沈华的关切又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南南,你现在在哪里?和谁一起?”:()京圈大佬手段高,小少爷步步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