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完,范明博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居然吃了软钉子。想了想,他还是给叶明昊打了个电话,说:“明昊,杨得君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不肯松口,不过你放心,我等会给乔书记打电话!”他非常生气,这杨得君眼中只有县委书记乔孟山,表面上跟他客气,实际上根本不买他的账。涉及到叶明昊,他必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打通了乔孟山的电话,他开门见山说了叶明昊的事情,认为在年轻人的培养上面,要张弛有度,不能吹毛求疵,要多给年轻人机会。“明博同志,板桥乡开展干部作风整顿,开了一个好头,我也是支持的。至于你说的事,我看是小事,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受点批评教育,反而有利于他的成长,你呀,就不要那么心急了。”乔孟山不疾不徐,一语双关。范明博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书记,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只要没有原则性错误,对年轻人应该宽容一些,我回来当面给你汇报吧。”乔孟山淡淡地说:“行,你回来再说吧。我的意见呢,还是要相信基层党组织,不能随意干预,就算出了问题,我们再纠正也不迟嘛。”挂了电话,范明博脸色凝重。刚刚乔孟山实际上是在说他太心急。看来他有意支持马前辉!“这县长我当定了!”范明博紧握拳头,他对叶明昊有信心,同时对自己也有信心。至于叶明昊的处分,有市委书记当靠山,到时候让杨得君主动撤销,自己打自己的脸。甚至他想借助此事,把火烧到乔孟山的身上。不到十二点钟,板桥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就陆陆续续地去食堂吃饭。崔思铭拿起一张公告,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走到了一楼公告栏。粘贴好公告,崔思铭大声道:“关于叶明昊同志的处分决定,大家都看一看,千万要引以为戒啊!”“处分叶明昊,怎么回事?”“他怎么啦?”“好像是因为旷工半天,电话也打不通。”“不会吧,这么点事,就要处分?”“嘿嘿,谁让他撞到枪口上了呢!”“居然是警告,他是选调生,好像刚好要定级了吧?这下要受到影响!”“警告的影响期是半年,但实际上影响会更大!”“可惜了。”“可惜什么?他是咎由自取。大学生更应该严格要求,无故旷工,就应该处分。”很快,公告栏前便围了不少人,大家看了公告内容,议论纷纷。有人感到惋惜,表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认为这是叶明昊自找的。“让一让,我看看。”周翠霞听到议论,赶紧挤到公告栏前,看到公告内容,她满脸气愤,转身看到卢飞扬,怒声问:“卢主任,这也太过分了吧,叶明昊昨天明明给你打电话请了假的。”卢飞扬冷笑一声说:“周主任,你没看过考勤制度吗?一,有事要书面请假,批准以后才能离岗;二,叶明昊今天上午没来,直到11点钟才打通电话,完全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三,你看清楚,是乡党委研究决定的处分,盖的是乡党委的章!”周翠霞愤怒道:“就算他请假手续不合规,但也不至于警告呀,半天时间,批评教育不行吗?你扪心自问,有没有耽搁的时候?我记得上周三、四你中午就走了,下午算不算旷工?”卢飞扬脸色涨得通红,说:“我那是去县里办事,杨书记、宋书记都知道。”周翠霞道:“叶明昊也是去给县领导办事!”卢飞扬冷哼道:“跟哪位领导办事?办了什么事?谁知道?”周翠霞一时无言,她也不知道叶明昊是不是真的随县领导去市里办事。按理说如果真有此事,乡里也不会强行给他处分啊。她很着急,眼看着叶明昊就要结束两年的基层锻炼,这个警告会影响他定级,而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谁还会想起他。搞得不好,一辈子都要被耽搁。“我去找乡长。”周翠霞转身往楼上跑。卢飞扬撇嘴冷笑:“找谁都没用!”他知道这个处分,可是杨得君亲自决定的,也得到了副书记宋维民等人的支持。讨论的时候,乡长胡闻权屁都没有放一个。崔思铭:“嘿嘿,她这么着急,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啊,他们肯定有一腿!”“你怎么知道?”“快给我们讲讲!”崔思铭得意地扫视了一圈,说:“昨天叶明昊一回来,她们就勾搭上了,还同骑一辆自行车去田竹园村,搂搂抱抱,挨挨擦擦,中途说不定钻包谷地……”“崔思铭!”一声怒喝传来,周翠霞愤怒地冲过来,抬手一把抓向崔思铭的脸。“啊——”崔思铭惨叫一声,右脸上被抓出三条伤口,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周翠霞还不解恨,反手又在他左脸上抓了一把,紧接着一脚踹出,正中裆间。“啊呀呀……”崔思铭连连惨叫,双手捂裆,倒在哀嚎。:()绝对权力:我就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