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坤后退一步,须臾又上前一步道:“保大。”
晴儿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声传来,郎坤紧张地来回踱步,甚至感觉不到寒风刺骨。
注意力集中在命悬一线的晴儿和孩子身上,连雪几时下、焦大几时来都不知道。
“老爷夫人让您千万沉住气,府里有他俩坐镇,还让奴才带了太子送的十五年老参来。”
“赶快去处理一下熬上。”
“欸。”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穿破了风声。
生了!
郎坤笑着松了口气。
门突然打开,“不好了!小娘子血崩了,快去找郎中!”稳婆冲着郎坤大喊。
血崩?要人命呐!郎坤大骇!
“老奴去!”
“你留下!”
郎坤不敢寄希望于他人,翻身上马,朝镇子狂奔而去。
医馆、医馆、医馆在哪里?
远远听到丑时三刻的打更声,郎坤循声而去,拉过更夫便问“医馆在哪?”
更夫见他一身华服,知是富贵显赫不敢得罪之人。
又见他一脸可怖的神色,战战兢兢地带他去了镇上最大的医馆。
一个时辰之后,郎中才从卧室出来,告诉郎坤一个噩耗。
“胞宫受损,无法再育了。”
晴儿的命怎会这样苦,躲过赐绫,经历难产,又…郎坤的心沉重极了。
“少爷,这事儿跟您无关呐,是晴儿不听劝…”
“休说这些了。这个点儿药铺都关门了,先用参汤吊着精神,等药铺开门去抓药。”
“欸!”
郎坤端着参汤上楼的时候,晴儿也醒转过来。
得知是个女孩,她很失望。
从前无人与她竞争,生了女孩还能有机会再与郎坤行房。
可如今,郎坤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要繁衍子嗣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偏又是个没用的女孩,日后她在郎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颇为心酸,落下泪来。
“可惜是个女孩。”
“女儿好,我喜欢女儿。”
晴儿觉得郎坤这是在安慰她。
想到几个月来郎坤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与包容,很是愧疚。
“日后,妾身一定为阿郎生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