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婚前我便让郎坤封口了,否则早有人上本废后了。别再自作主张,好自为之吧。”
景帝拂袖离去,晾景后一人跪在原地。
上本废后?呵呵~
我竟不信朝臣会因为我杀了个贱婢而上本废后!
景后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等在殿外的春信赶紧上来搀住。
只听她喃喃自语“他甚至都不问本宫是如何求证的。”
而后又抓住自己的手,蹙眉问:“他是不是知道?”
“娘娘是说皇上知道今日求证之事,还是…?”
“难道…他竟是默许的?”
春信被问得一头雾水。
“对啊,若无圣意,他怎么敢。”
春信这才明白景后的意思,张了张嘴,又闭上。
景后无法相信一个父亲竟然对亲生女儿守活寡无动于衷!
接着,一个念头窜入脑中——他想让郎坤为他守节!
景后腹内一阵翻滚,将晚膳“哇”地吐了出来。
“娘娘!”春信慌了,刚要喊,却被景后一把拉住。
“回长乐宫。”
若早知你存了这份儿心,我怎么也不会让嫣儿去做你的挡箭牌!
我的女儿我来疼,从此再不用你操心!
【镜湖,水云阁】
“驸马爷,好歹吃点菜,酒喝多了伤身呐。”
小伙计关切地提醒,往暖炉内又添了几块新炭。
郎坤早已喝得眼露血丝,一把拽过他,喘着粗气问:
“我是不是像鬼?”
侍童见他眼神狰狞惊慌不已,“附、驸马爷说笑了,哪有这么好看的鬼。”
郎坤放开他,一挥手,小伙计赶忙逃走。
只听见背后传来郎坤的呢喃,“还是傻瓜。”
管事的见他出来一把抓住,“怎样?”
“依小的看,是来买醉的。”
管事的沉吟片刻,“从现在起,上兑水的酒知道嘛。”
“欸,知道了。”
厢房内,郎坤提着酒壶仰脖又灌一口。
皇后惯会撒谎,完璧之说未必是真。
他无力地趴在桌上嘟囔着:“旁人污她,怎么我也污她!”
坐直,再灌,没酒了。
他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撑起了脑袋。
若果真如此,我岂不是…他想起了那句诛心的话。
“你这样的,我连碰都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