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见状也不好继续,想着来日方长,不信他能忍一世,方才安静躺下。
又想起郎坤说的无心娶妻之言,如此,岂非无人竞争?
那若是有了孩子,郎坤还能让孩子无娘可唤?
依老夫人的重视程度,就算不为她,也会为了郎家的血脉给她一个名分,将她扶正。
这样想着,晴儿觉得日子充满了盼头。
淡淡的男人体香混着屋内的檀香,甚是好闻,让她感到无比踏实和满足。
一个月过去了,郎坤依然没碰她,这让她有些灰心。
但月信没来,又给了她希望。
她便安慰自己说,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但当她喜滋滋将怀孕的猜想告诉郎坤时,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复杂的神情。
绝不是喜悦。
“此事千万莫告诉外人。以后亵裤别让宝琴洗了,她若知道你月信未至,定会传去宫中。”
我的孩子便这样见不得光吗?
晴儿头一次有了身份的自卑。
原以为能母凭子贵的美好愿景瞬间被击碎。
哪怕怀了孩子,郎坤也不会对她有丝毫改观。
她无法说出这些怨念,因为这都是她留在郎家的条件,是她自己提供并选择的,不是么?
有苦难言的怨气憋久了,自然生出很多情绪。
她日益敏感、多疑、易怒、爱哭起来。
郎坤对此不知所措,郎母告诉他,孕妇是这样的,才坐胎,千万让着,别动了胎气。
郎坤答应着,从此对这样的事一忍了之。
而他这种毫不计较、避重就轻、遇事非忍即逃的态度,令晴儿怨念更深。认为郎坤轻视她到了不愿理会的地步。
有些时候她甚至故意闹出一点事来,去宣泄内心的苦闷。
郎母不明白,怎么晴儿怀了孕就性情大变了呢?
七夕那晚摆好酒席之后,郎家人便放仆人出府游玩了。
郎父举起杯,“良宵佳节,双喜临门,我郎家有后了,高兴!”
晴儿以茶代酒回敬道:“才两个多月,未知男女。”
郎母含笑打趣,“你们还年轻,拼几个小子不成问题。”
晴儿低头不语。
“我想在晴儿显怀之前安排她去府外待产。”
郎坤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席间晴儿不好发作,便推说不舒服离席而去。
郎父见她远去才问:“因为上次凌大夫来送贺礼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