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刚成亲就闹别扭,让本宫的脸往哪搁?再说了,什么大不了的呀,过几天就没事了。”
阿月和蕊珠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回宫宴设在太腋湖中的百花洲。
除凌风外,其余皆为帝后两脉的几个名门望族。
景后笑吟吟开口:“驸马府可住得惯?”
郎坤知道,这并非是在问他,便不答话。
“儿臣觉得蛮好,父皇母后不用担心。”
“嗯。”景后微微一笑,“驸马呢?”
郎坤刚要作答,便听少嫣道:“驸马对儿臣也是极好的。”
景后与郎坤同时一愣。
郎坤一直紧绷着的心,被这句话抚平了。
原来,公主并无告状的想法。
虽然诧异,但如此一来,他便无需面对质疑,面对帝后矛盾,着实松了口气。
景后回过神来,掩口一笑。“母后是问驸马住得可习惯。”
众人皆笑了起来,“当真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啊。公主殿下这是为天下新妇做了表率呀。”
少嫣忙以扇掩面。
景帝勉强扯出笑容,心下黯然。
他明白郎坤不与女儿圆房是不想毁她清白。
但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是终身难忘的羞辱啊。
不过是女儿尚未觉察罢了,早晚的事。
自汇报了驸马府的情况,凌风的心里便一直七上八下。
郎坤简直太胆大妄为了。
做出这种事,龙颜震怒的话,如何保他?
可眼下公主这么一表态,所有的危机似乎都没了。
这波澜不惊、一团和气的家宴,实在是耐人寻味。
酒过三巡歌舞正酣之际,景帝将少嫣唤至身边,悄声询问:
“与驸马相处得怎样?”
他希望听到女儿的抱怨,越多越好。可少嫣却说:
“儿臣不仅与驸马相处得好,连驸马的家人都喜欢儿臣呢。”
这话明显在避重就轻、转移重点。
景帝拍着女儿的手,“谁会不喜欢朕的明珠公主呢。”
“父皇,”少嫣挽住景帝的手臂撒娇道:“能不能少派给驸马一些公务呀。”
“怎么,少傅公务很多么?”
“可不是嘛,驸马每日忙到很晚才回府呢。”
景帝了然,微笑道:“好,父皇答应你。”
少嫣走开不久,景帝便离席更衣,传了郎坤过去。
“嫣儿太单纯,光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