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坤醒来的时候,塌上无人。
他发现衣服被换过了,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没动过公主,放下心来。翻身下床换了常服,便去给爹娘请安。
远远地听见那公主与婢女在嬉笑,笑声甚是刺耳。
一个害别人骨肉分离之人,凭什么笑得如此开怀。
少嫣见郎坤走来,兴奋地喊着:“驸马你看,树上有个鸟窝呀!”
郎坤看都不看,昂首挺胸,在她面前无视地走过。
如此不敬,虽属犯上,但不至灭门。
他倒想试试看,这位公主能接受的“冷”能到什么程度。
“欸驸马!殿下跟你说话呢!”
那婢女的嗓音又尖又细,满嘴不知哪里的方言,着实讨厌。
哼,有这样的婢女,公主的德性应该也一样的飞扬跋扈。
郎坤继续走着,不予理会。
阿月简直不敢相信,“他、他怎么这样啊?忒胀饱了!”
少嫣也觉得稀奇,从小到大,还没人对她熟视无睹呢。
起床气这么重的呀?
难道是怪我没叫他一块起床?明儿喊他一块儿就完了。
郎坤走出十米开外,在主仆二人瞧不见的地方缓缓停下。
奇怪,怎不见那公主发飙呢?
“你看那是什么鸟啊?快去拿点鸟食来,唉哟飞了!”
那公主完全没把他的冷漠当盘菜啊!
这么没心没肺吗?
来至劲松斋,爹娘早已正襟危坐。见郎坤进来,满脸责备。
“你怎么睡到这会子才起?我和你爹去给公主请安,得知你还没起,都要吓死了!多亏殿下仁厚,没有怪罪。”
“昨夜你醉成那样,你们…”
“我没碰她。不圆房,撑不了多久就能知难而退。”
想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郎坤觉得这时间恐怕会长。
郎父郎母只当是言语上的冷落,没成想儿子居然是这样的盘算,大惊失色。
“这…”
“儿啊,你可别惹事儿!”
“既不能与人相守,何苦毁人清白。”
“方才给公主请安,娘觉得她和蔼可亲,很有教养…”
和蔼?可亲?有教养?
郎坤困惑娘说的可是那个逗鸟的黄毛丫头。
“儿子上职去了。”
“用过早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