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刚刚周竟卿已经不耐烦,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啊,周先生,南南爸爸,我打了个盹,真不好意思。”她一时糊涂,不知该怎么称呼了。
“兴趣班通常都是这样吗?”
“什么?”陈默没有听懂问题。
“孩子在里面时,我们该做点什么,”周竟卿沉一口气,继续发问,“我们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她说她没醉
周竟卿问如果不想等,他们还可以做什么。
陈默正想说,“可以继续考察别的兴趣班吶”,但周竟卿已经站起来,向外走去,倚靠在玻璃围栏前等她。
陈默放下茶杯跟着出来:“南南爸爸,不如您说想去哪里?”
“也没什么特别的去处,到外面喝点东西。”周竟卿朝外走,只觉得陈默就会跟上。
可陈默还是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
她是想着,两人都开着车,应该不会周竟卿要喝什么酒精饮料。
从大象城一楼走到室外时,夜幕已然铺盖在上空,而人间是奢侈的灯火辉煌。
独栋的奢侈品店临街争奇斗艳,站在下面向上看时,巨幕与灯光便将并肩两人的人影拉长、变幻、交缠。
陈默踩在他的影子里,看到绕过奢侈品独栋群,就是临街清吧。
清吧的户外场上,都市男女们在篱笆围起的一个个狭小方桌前,两两相对。中间是调节气氛的小夜灯,他们每人一杯调制酒,相互含情脉脉地说着什么。
坐下来,陈默要了一杯姜茶。
周竟卿:……
他让店员去拿储藏在这里的葡萄酒,嗯……加热,加料。
陈默却想了两件事。
第一,他要喝酒。他为什么要喝酒。
第二,他时常跟人挤在这种小角落喝酒,对方是男是女。
第三,孩子们怎么办?
“我已经叫了司机和保姆。”周竟卿随口说。
噢。
陈默弱弱的声音,湮没在酒吧歌手的吉他声中。
因为是在室外,也能感受夜晚微风和灯火闪烁。
时间已经入了三月,有时温度会突然飙高到二十多度,到了夜间不知某一刻忽然降下来。
前一秒还不觉得冷,后一秒,陈默就被吹颈的风激了一激,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