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电话那头倒是个挺温文尔雅的声音,“喻白翊,是你一直盯着的吧。”
“哦他呀。是我一直盯着呢,上上个月他还拖到最后差点不给钱呢,不过上个月倒是给的挺快的。哥,他咋了?”
对面男人沉吟了一下,“我看他最近两个月是不是还的钱多了好几万?”
田武粗着嗓子:“嗨也没有多什么吧……”
他带了一帮小弟做放债人的狗腿子,每天干的都是恐吓的活。至于金额细节他才懒得记。
男人:“上上个月多给了两万,上个月多给了三万五。”
田武眼珠子转了转,瘙了瘙尖下巴:“嘿您别说,还真是多了。”
男人:“有人在查这个喻白翊,问到我这来了。”
田武一愣,醉意散了大半:“哥?什么个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在思考,说话语速很慢:“来问的就是这个喻白翊家里是怎么欠的债,问完就走了。”
田武:“这个喻白翊不就是他叔叔婶婶给他妈签了担保协议吗?他妈还不上跑了,咱们就盯着他叔叔家里要钱呗。前后都快十年了吧,怎么这时候会有人来问?”
电话那头的人乐了:“不然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让你兄弟们都去盯着点这个喻白翊。他最近一两个月一定是生活有什么变化,咱们看看是怎么个事,说不准有用呢。”
田武:“明白。”
找我
“小喻?喻白翊?”
“嘟嘟——!”
“啊来了!”房檐下的喻白翊一惊,回过神来便快步冲出去。石板地上铺满了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他脚下“踢踢踏踏”地奔向车边,开门坐上副驾。
“有伞怎么不撑?”严楚从小隔层里抽出两张纸递过去。
喻白翊接过纸。他外套和发丝上都沾了一层水珠。他抬手从额前撩了一把将水珠拭去,像小动物揉脸似的。
“就几步路,把伞撑开来太麻烦了。”喻白翊笑着,又甩手抚了抚胸口衣服上的水。
气温大跳水再配上下雨,按喻白翊之前的习惯他是绝对不会出门半步的。但现在他算是正式入职了盛风,严楚自知自己开口他也绝不会答应搞特殊在家办公,于是也就只能盯着人多穿衣服。
今天喻白翊里里外外裹了至少五层,消瘦单薄的身材竟也圆溜溜的显得手感很好的样子。
严楚把车内空调又调高了两度才出发。
“你刚才是怎么了?”车子开出去后,严楚才问。
喻白翊:“啊?”
严楚从驾驶中飞快转了一下头,声音认真:“刚才你表情不太好。”
喻白翊愣了下,微张了张嘴:“……没什么。就是走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