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严楚问了个自觉很傻的问题。
喻白翊往后撤了一下,摇摇头。
他的目光飞快的扬起与严楚对视了一下,又赶紧避开:“真的没有很疼。这也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严楚说。
喻白翊紧了紧身体,又突然浑身一松劲,伴随着一声叹气:“严楚,你别和我道歉了。”
“这件事……只是一件事而已。”
“你分化没多久,我也理解。你并没有真正当过alpha这个身份。这件事难免把你吓到了。但其实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你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事来帮我讨回公道了。甚至这里面有很多额外的东西。”
“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是我有欠你人情。”
这是什么道理?!严楚想这样说。
可喻白翊轻柔的声音里蕴藏着让他有些陌生的坚定。
“没事了。我要赶紧去洗澡了。”喻白翊一边把针管装回废物袋里,一边从床头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我去了,你……你如果累了,就先早点休息。”
帐篷的拉链发出一道微小而冷酷的摩擦声。空间密闭住,喻白翊的人影绕过半个帐篷消失了。
其实喻白翊快步跑出去步,脚下就逐渐慢了下来。
入夜的山里只听到细碎的虫鸣,石板路的缝隙里冒出一层小草,踩过去时发出柔软的沙沙声。
喻白翊有些愣怔着往前走,手上不自觉的摸了摸眼角。
他低下头,指尖竟然还凝着一滴泪珠。
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喻白翊想着,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流星
“喻白翊……喻白翊?醒醒?”
严楚的手轻推了两下喻白翊的肩,闷在被子里的人猛地就睁开了眼。
那人睡着时,侧颜乖得仿佛没长开的孩子,乍一看呼吸平顺,十分安稳。
可严楚几次见他醒来,就从未见过喻白翊有睡眼惺忪的时候,都是一叫就醒,仿佛是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合了阵眼。
“怎么了?”喻白翊翻身坐起。
严楚单膝跪在床垫上:“时间差不多了,去等流星雨。”
“好。”喻白翊应声。没有起床气的抱怨,也没有期待和兴奋。
喻白翊从睡袋里出来,凌晨的空气更是冷,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穿上套头毛衣,又把头发从领口拢出来。手指伸进后领口时,一下摸到了睡错位的项链——吊坠总会被他睡着睡着就挂到脖子后面去。
喻白翊小心地把细细的链子从衣服里勾出来,理了理打结的地方。这片叶子是用树脂封住的,贴身带着,此刻捂在手心里软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