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镇西将军云熙即刻率军出征,带着朱雀令,带着朕的虎符,所到之处,兵将俱听号令!”慕刚当机立断,朱雀令给谁都没有关系了。
“陛下,和谈的记录!”王德打开另外一卷,目光看到上面的字迹,立刻上双手奉上。
慕刚就着王德的手,匆匆看完:“立刻拓印一份,给云将军带走!”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正捧着长箭欲言又止。
“说!”慕刚的声音里都是杀气,两个武将家的孩子都出事,他感觉这事情不是寻常。
锦衣卫指挥使把长箭递给王德,王德捧给慕刚。
慕刚拿起长箭仔仔细细的看着,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裴国公:“或者,裴国公可以给朕解释一下!”
裴国公一愣,这怎么和他有关系,他和盛国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慕刚没有说话,只是把长箭掷了下来。
裴国公上前,只是扫了一眼,脸色就有些黑沉,长箭上有裴家的标志。
“裴国公,歌儿纨绔了些,与你家孙儿裴森也是不睦,但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犯不上要人命吧!”盛国公抱着盛长歌从里面出来,怒目而视。
盛长歌的目光却是落在景廷身上,她感觉自己的手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摸景廷的脸。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手:刚刚还告白了一番,谁成想没死,此时不是摸的时候,她害羞!
手:你丫的是胆怯!
她的目光看向老太君,老太君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
盛长歌再看看一旁的须发皆白的爷爷,感觉自己的眼眶发酸,她强忍着别开视线。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和孟长云没有什么不同。若今天是她死了,那爷爷……
老太君这一生似乎都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老侯爷,送走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她的目光看向跪着的二房庶子孟启,孟长云的堂叔。
孟启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令牌和圣旨上,那目光中的贪婪一览无余。
孟长云以前真的是太傻,因为亲人所剩不多,所以对孟启和孟云星都是格外的亲近,大概她从来没有想过,捅刀的会是最最亲近的亲人。
孟启惦记侯府的爵位,孟云星和太子混在一起,只怕他们早就是一丘之貉。
盛长歌敛下眉眼,掩饰自己眼里的愤恨和酸涩。孟家倾尽一门为了天齐,竟然这样枉死,她会替孟长云报仇,一个都不会放过!
“陛下明鉴,小儿顽劣,但是没有杀人的胆子。臣去查,一定给盛国公一个交代!”裴国公噗通一声跪下。
“那你就去查吧,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慕刚眸光很冷,冷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刀,看在人的身上都有尖锐的疼痛感。
“歌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慕刚的语气柔和了一些。
“陛下,歌儿无事,还是先让小将军入土为安吧!”盛长歌虚弱的声音低低的,完全不是平时上蹿下跳生龙活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