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切都好。”
得知兰濯池过得不错后,宋月安下心,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外头的一些风言风语多多少少的传到了她的耳中。
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些特别夸张的,比如说兰将军抛下公务到自己这寻花问柳,还有说他看上自己不惜隐瞒身份强取豪夺,最终被人识破无奈离开,这些一听就假的不能再假,可偏偏就这些特假的传播的最广。
如果这些谣言传到皇宫中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如今没有什么动静那是最好。
他离开这儿过了肯定好多了,一介将军,受人爱戴,在将军府里呆着比呆在自己这个小破戏楼好不知道多少倍。
也难为他想到自己,特意安排了一个暗卫保护自己。
宋月感觉心里暖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替我谢谢兰将军。”她感谢的说道。
十七点了点头,几个呼吸间后人就不见了。
宋月看了眼还在熟睡着的阿敏,轻悄悄的熄灭油灯,朝自己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后,她先是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榻上,然后又蹬掉鞋子,往床里钻。
她把头往枕头上靠,不巧头的位置靠偏了,枕到了旁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搁到了她的后脑勺。
“嘶,什么东西?”宋月摸着后脑勺,疑惑的翻开床垫子。
一个玉佩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她把玉佩拿了起来。
双螭纹佩,是兰濯池的贴身玉佩,宋月摩挲它心绪却飘向远方。
另一边,柳安寒正在院子里扫着地,突然一道黑影闪现,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把拖到了角落处。
“唔,唔……”她被吓的又是蹬腿又是扣身后人的手臂。
“别扣了,是我。”
柳安寒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放下了挣扎,“十七?”
她身后的人正是刚刚才从宋月那里离开的十七。
十七被她扣的疼痛难忍,把她拉到墙角后,立马松开了她,低头看向手臂,小臂上一片片的红印子,还有几处渗出了些血丝。
柳安寒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她撇了下嘴,说道:“谁让你吓我来着,我还以为是荣王府的人发现了我来谋杀呢,你以后直接露面就好了,不要搞得像是绑架一样。”
十七自知是他先失礼,但也想反驳,可以没有好嘴皮子,默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柳安寒见他吃瘪,笑了笑说道:“将军是有什么指示吗?”
这下十七有话说了,“将军让你把你父亲的那些账本交给他。”
“账本。”柳安寒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不行,我不会给的。”
十七不解的问道:“为何?你不是想帮你父亲平反吗?”
“我是想帮我父亲平反,所以才不给你,账本是我唯一且最大的倚仗,当初荣王三番几次的到我家中逼迫我父亲拿出来,我父亲都没有从命,你一句话就想让我叫出来怎么可能,万一你们和荣王是一条线上的怎么办。”
柳安寒是在三元节那天遇见的兰濯池,但是她并不认识他是谁,还没抄家前她也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平日里出去只偶尔见过几面他的背影,所以只当他是一个俊俏的小侍卫。
没想到兰濯池却识得她,刚弱冠的时候,父亲曾给他寻亲事,把京都城里所有未曾嫁娶的姑娘的画像都拿过来给他看过。
他在画像中见过柳安寒,是户部尚书的独女。
趁着散场他吩咐十七把柳安寒“劫”到老家他面前,向她明说了自己的身份,还说要帮她平反柳家。
柳安寒在闺阁中也是常常听父亲说过兰大将军的,说此人刚正不阿,英勇善战是个好武将,因此她暂时信任了他,答应和他同盟。
也给他提供了一些关于荣王几次深夜登门来访的信息。
不过她也没有完全信任他,如今她一个人孤身在京都,周围说不定就有仇人随时抹杀她,她手里关于荣王贪污国库的账本尤为重要!
没错,她手中的账本是有关荣王贪污国库的,这是父亲在流放前交代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