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周可打开出租车门,朝里面偏偏头示意他上车,“我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收取赔偿。”
男人上了车,又看她挤进来挨着自己坐下。
她跟师傅报了入住的酒店名字,之后回过头来露出微笑。手掌蹭着他的大腿撑在座椅上,凑到他耳边,声音放得极轻。
热烈的呼吸洒在耳根,灼热滚烫。
“听说过……吗?”
我的意思是,你会出事情哦
作为当代守法好公民,知法犯法是愚蠢的。
周可也就嘴上说说,虽然待会儿她要做的事情,除了不涉及金钱交易以外,跟那什么也大岔不离。
倒是有个专门的词来解释——一夜情。
只是一夜情后面总会有很多接连而来的麻烦。而且这词儿太有人情味儿了,用它来形容,对周可来说,不大吉利。
权衡利弊之下,她选择了这样冰冷的术语,将接下来的一切定性于利益交换。
她既然“付出”了一件昂贵衬衫,那总归是要爽一爽的。
被带上车的男人满脸疑惑瞧着她,仍在费力回忆刚才耳边响起的那两个字分别是什么。
周可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只是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将话题糊弄过去:“开个玩笑。”
酒吧距离她的酒店并不远,周可扫码给了车费,推着人进了大门走进电梯。
裴纪航今晚喝了不少,脑子转动得很慢,到现在才感觉出些不对劲儿,问道:“我们去哪里?”
周可把手揣进卫衣口袋里,按下楼层。“话这么多干什么,不是你说要陪我的?”
一路过来,喝再多的人也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尤其是电梯的投影广告里还播放着“双打大床房”的标语。
他倒吸一口气,加重强调:“我说的是‘赔’,赔衬衫那个赔。”
周可抬眼瞧他,满不在乎地扭过头:“反正都一样。”
裴纪航有些迟疑,他实在不确定面前人说的,到底是不是他想得那个不正经的意思。
方才上车时她附在自己耳边的话,被大脑过滤只剩下一个“piao”字。可万一要是误会了,也很尴尬吧。
他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胳膊:“你不要误会,我是正经的人。”
“唔。”周可仓促地点点头,拽着他的短袖下摆,将人带出电梯。
“我真的是正经人。”他又重复一遍,看着大开的房门,目光肃然,脚跟钉在了走廊一样,正气道,“我不是那个。”
“哪个?”
“嘎嘎叫的那个。”
周可被他的认真逗笑:“知道了。快进来吧,我把卫衣换下来给你成不成。”
他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坦荡诚恳不似作假,甚至开始怀疑先前听到的那两个字是自己的错觉。
大概是借了外貌的优势,很多人对周可的第一印象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