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纪航只是因为运气好。
至于他脑补出来的过激剧情,并不适合一个酒鬼的脑回路。
裴纪航羞愤的想死。前脚才说要跟人家按照正常节奏慢慢来,后脚就自己理解成天雷勾动地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急不可耐骗色呢。
不过好在周可自己都是个急不可耐的,这会儿只是嘲笑他,并没有说别的。
“到底能不能去你家睡?”
裴纪航谨慎地说:“我是想的,但你现在喝得有点多,我怕你醒来会后……”
周可哂笑一声:“得了吧。上回你喝醉了我也没客气,你搞这么生疏做什么?”
裴纪航想起那次酒吧重逢,脸颊一阵燥热,嘴硬道:“那是特殊情况。”
周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他打开门,捞起她的包,“进来吧。”
周可摇摇头:“我先回去洗澡,等会儿再过来。”
裴纪航回身把她的包放到玄关上,这才点点头,“好。用不用我帮——”
周可把他门甩上。
用个屁。
她又不是真醉了。
裴纪航卧室里东西放得很整齐,书架上放了几本机械设计之类的书,但要论最惹眼的,当属正中央码得整齐的各类推理悬疑小说。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帷幕》,被誉为最伟大的侦探谢幕作品。
周可很喜欢阿加莎,自己也有收集的习惯,只看封面也认出这是已经绝版的典藏版,有价无市的那种。
更让她难受的是,裴纪航竟然拆开了塑封,把这书当作睡前读物大咧咧地放柜子上。
暴殄天物。
尽管故事已经读过很多遍,再次展开时还是会被阿婆的笔触牵绊着回忆起波洛的一生。这就是文字的魅力,隔着一个世纪的长河依然可以传递出那一份力量。
裴纪航以平常一点五倍的速度完成了洗澡,唯一难搞的是吹头发,再怎么快也还是耽搁了时间。
出来时,周可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长袖遮起的胳膊放在被子外,半坐着向枕头歪过去,姿势十分别扭。
裴纪航将她虚握的书拿到一边,将她放倒,而后小心翼翼地躺在旁边。
“洗完了吗?”周可眼睛没睁,迷迷糊糊地问。
他轻轻“嗯”了一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亲了亲她的发顶,“睡吧。”
周可确实是太困了,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深深呼吸着男人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种感觉似乎是她一直在等的。
这一晚,她没有做任何光怪陆离的梦,整个人都格外轻松。
醒来的时候,花了几分钟才想明白现在的状况。
她抱着裴纪航,手指嵌在一起,温热脸颊底下是他裸露着的胸膛。